跟她想的不一样。

    “早安梅!”佩琪蹦跳着从楼上下来,最后三级台阶并作一步蹦了下来,她的手把着扶手才没有跌倒,这似乎是在佩琪意料之中的,是她早就算好了,保证自己完全不会摔倒才跳下来的。不过梅还是吓得一抬手差点把面糊打翻。

    本在餐桌旁看报纸,没抬头就笑了出来,活泼的女孩子是谁家的小喜鹊呢?是他和梅的小喜鹊!天啊,他们家不仅有一只雄性的聪明狼狗(这是本的错觉),现在又有了一只雌性的可爱喜鹊,今天上班就要跟同事们说,他家的小喜鹊到底有多可爱。

    “早安,本!”佩琪刚刚洗完脸,就听到楼下梅和本说话的声音了,她拉开椅子坐在上面,双手托腮,手指还在脸颊上敲来敲去,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无处安放的热血和期待全都表现在脸上,完全没有一夜没睡的模样。

    “睡得好吗?”本将报纸放在桌子上,伴随着梅将一勺面糊放在热热的平底锅里的刺啦声,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问了家里的新成员。

    “非常好!”佩琪回答,如果这个时候佩琪说:我兴奋地一夜没睡,那么本就会强制她留在家里休息,那么她这个任务就完不成了。相应的,她的奖励也就没有了。

    她要当一个香香的猪猪女孩,所以必须要完成每一个目标,她不仅超香,而且精致,用三星的标准要求自己,才不会遇到通不了关的情况,最差也是两星。

    “彼得呢?”梅问道,作为主人家,总不应该在客人已经收拾好了之后还没有起床,这太失礼了。梅那这铲子把面饼用力一压,“刺啦”长长的、只属于食物的声音,就在梅的手下出现了。

    “或许是初中快要结业了所以太累了,反正时间还早。”但是如果全班只有彼得一个人没有来的话,那时间就不是问题了,因为他们压根就是想捉弄彼得,让他难堪,甚至让他旷掉这次的课外实践没有得分最好。

    “宝贝儿,离我做好饭的时间还早,你可以先回去睡一会,等我做好了,就去叫你和彼得。哦,对了,中午回来吗?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做便当给你和彼得?三明治怎么样?”梅说道,时间还早,讲道理,这个时间大多数的美国高中生都还没有醒过来,不知道佩琪是怎么能这么早就起来,还这么有精神的。

    “中午想在曼哈顿吃,听说那边有几家超级无敌好吃的汉堡和热狗,还有拉面,都想试一次,不过我一次只能吃一个,还是要看彼得想吃什么,我有好几年的时间去享受纽约的美食!”不然她这么早来是为了宅在家里跟彼得帕克打游戏的吗?估计两个菜鸡的确可以试一试到底谁胜谁负。

    “有钱吗?”本保持着绝对不能让女孩子成为家里花钱的那位,就算女孩子是姐姐的原则,都已经开始掏钱包了。佩琪拿出手机,点开了余额宝,看着上面的数字,拉面热狗汉堡,不论是哪一个都不会一次吃掉三千五百块。

    “我有钱,而且我妈妈让我这么早就到纽约一定是让我熟悉纽约,差不多成为半个纽约人,所以给了我很多生活费。”佩琪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完全不具有说服力,但是她就是不想让本给她拿钱,她做任务又不是不会给奖金,再加上家里的零花钱,她完全富余,只要本和梅对她足够好,佩琪就心满意足。

    本看着佩琪往余额宝里又打了七百块,数字着实不小,他拿钱包的手就停在了那里,这种事情不用非给不可,他家的小喜鹊真是一个可爱又有原则的好孩子。

    佩琪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收别人钱,尤其是过年收红包的时候,她不要的话,所有人都会讲炮火对准她妈妈,一边把钱互相推,一边说:“给孩子的,不行,你必须拿着,琪琪这么可爱怎么没有压岁的钱?”

    知道现在,“给孩子的”这四个字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玩笑话。佩琪给了本一个放心OK没问题的眼神,就蹬蹬蹬的跑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了,本数着踩楼梯的声音,到后半截上楼梯的声音就变小了很多,是佩琪怕吵醒还在睡的彼得放轻了脚步。

    “佩琪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梅边搅拌碗里的面糊边说。

    “而且很懂事。”本补充道。

    佩琪回到房间里看了一眼时间,足够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佬了,反正就是老子最酷别惹我的就行了,不服battle,顺口溜谁不会编啊,“我弟名叫彼得帕克,搭着地铁喝着可乐,试卷上的A++让人沉默,不是小叽居人气也能赛过周棋洛,yo!”周佩琪真的没黑恋与制作人这个掏心掏肝也出不来SSR的辣鸡游戏,diss是什么?我不知道。

    好吧,有点想黑,这游戏她三十三级没有一个SSR,就算用花瓣换也不够,怒卸游戏,再见恋与非洲人。

    从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不仅要抢自己的钱,还要抢自己的男人的:)。恋与非洲人,头一个!

    化好妆的佩琪暂时还没有涂口红,省的一会吃到肚子里去,她不仅怕自己毒死,还有点心疼口红,毕竟有点贵。鸭舌帽上面有两个小铁圈,正好是能让佩琪的小手指伸进去的大小,铅笔裤,黑色的衣服,马丁靴,嗯,她怕是一个马上要去巴黎时装周的小女郎哦!

    “我还没有去叫你,佩琪。”梅说着,正抬头“天啊,这个黑色衣服的封面女郎是谁?”佩琪穿着搭配得不错的一身,再加上被梅的惊呼吓到之后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像是某某杂志封面上,身后写着“今年新风尚重回黑白概念?”的模特。

    佩琪不想听到封面女郎,一点也不想,她没有托尼史塔克、没有好看的前男友、没有前男友的前女友、也没有前男友的前女友的妈妈家的狗!

    “这是你妈妈给你配的吗?”梅问道。

    “我自己瞎穿的。”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不懂时尚不知道怎么搭配,就是觉得这么穿好看又撑得住场over!

    彼得帕克揉着惺忪的睡眼,浑身无力地从楼上一点一点的蠕动下来,他一点也不想起床,昨晚被那种绝对不会再受欺负的兴奋折磨得后半夜才睡着,他似乎好像听到了狗狗用爪子抓墙的声音(其实是佩琪的笑声),然后才睡着。

    “家里来客人了吗?”彼得的手架起眼镜,揉了揉眼睛,没了眼镜他什么也没看清。

    “我是佩琪。”佩琪嘴里叼一张卷起来的饼,含糊不清地说,西方人觉得东方人都差不多,不能生气,杀人犯法,原谅他没带眼睛又脸盲吧佩琪,给他一个变成蜘蛛的机会。

    “昨天佩琪……”昨天佩琪也不长这样啊!彼得帕克内心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小恶魔是昨天的那个小天使,昨天明明挺可爱的,今天有点凶。等等,这什么味道?黑咖啡,甜过了头的焦糖,梅婶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