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夜雨闻铃断肠声 > 分卷阅读147
    兮仍在犹豫。

    “你要是真担心她呢,以后就对她好点儿,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萧悟又忍不住语重心长了。他果真是担心啊,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而李墨兮心眼儿不坏,性子有时候却真真是执拗别扭,不讲王法!

    临出水榭,萧悟又忍不住回头嘱咐:“要珍惜。”

    他终是大步出了闻香水榭,终是没有把銮铃曾经怀孕,又悲酸小产的事说出来。既然都过去了,既然銮铃都忘了,既然李墨兮想要这个孩子,既然李墨兮现在知道对銮铃好了,他又何必抓着过去不放呢?

    李墨兮若知道了,该也不会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汗颜的说,大家是不是被这孩子整晕乎了?

    咳咳,我也被大家整晕了,明明不可能怀孕的哇,怎么会有亲信了呢?

    所以呢,我说,她没怀孕,接受啊?

    此事定然有蹊跷,是吧?

    某微罗嗦结束。请继续关注此文,谢谢。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目送萧悟扶着銮铃远去,李墨兮才转眼看向侯在一旁的公孙邈。那公孙邈战战兢兢,悄然擦了一把额上冷汗。“你随本王来。”

    李墨兮负手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光线敞亮,然李墨兮往窗前一站,登时仿佛遮住了所有光芒。公孙邈为难道:“王爷,下官果真不知王妃为何会虚弱至此,下官定然全力诊治。”

    “你必然要全力诊治。”李墨兮轻轻一哼:“否则,你女儿一家还不知会如何。”

    “王,王爷可否让老臣见他们一面?”公孙邈又打了个冷战,恳求地望着李墨兮。

    李墨兮漠然转身,漠然望着窗外冬意,漠然道:“你放心,只要本王的王妃安然无恙,你的女儿便能安然无恙。”

    “是。”公孙邈颓然垂下头。

    李墨兮又道:“本王之所以选择你,因为你是两朝老臣,医术高超,若是你连王妃的区区小症都治不了,本王的心情便会很不好。”

    “可王妃脉象异常,恐非常人所有,下官,下官”

    “本王给了你时间,三天。”

    “……是,下官定然全力以赴……还望王爷网开一面,饶过老臣的女儿……”公孙邈弓着身子,忙道。

    “下去吧。”李墨兮一摆手,公孙邈抹着冷汗告退。等公孙邈走远,李墨兮才叫了声:“风。”

    风利落地从角落闪出来,垂手立在李墨兮身后。

    “你看了他开的方子,觉得如何?”

    “不愧是当朝名医,属下以为公孙太医的方子开的很好。”风不敢看李墨兮,小心回答,他有些汗颜:“属下力所不及。”

    虽然是奉李墨兮之命,但昨日銮铃喝的那莲子羹中的“怀珠无瑕”却是他放的。他在“御林堂”中学习奇门异术时,师父曾提到过这种神奇的药,女子服食后,遇酒,便会身体不适,产生诸如呕吐恶心乏力的病症,便像是身怀有孕一般。但书中记载,女子若适度服食此药,只要歇息几日便会好转,对身体无碍。然,昨日到今日銮铃那副惨白虚弱的样子,可不像是传说中的无碍。所以他胆战心惊,生怕李墨兮一怒之下……

    而昨晚到今日,李墨兮一心担忧着銮铃,像是还没想起来要拿他是问。

    缓缓,李墨兮吐出一句,“你到底年轻,医术自然不及他,不能操之过急。”

    “属下,多谢王爷不怪罪之恩!”风陡然松了口气,迟疑了下,他又安慰道:“属下觉得王爷也无需太多担忧,这症状总要几日才会减轻。”

    “竹今儿是怎么了?”李墨兮仿佛随意岔开了话题。风忙道:“近日天气转寒,她身子本就弱,昨夜似是又着了凉,有些发热,王妃便命她卧床休息。”

    李墨兮眉峰一挑,徐徐又问:“风冽可有去看她?”

    心噗通一跳,风终于悄悄抹了一把汗,这风冽也太不小心,和竹的事怎么让王爷给知道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去看了一次,不过很快便出来,并没有其他事。”

    说罢,风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话真多余,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銮铃心中其实也是想在床上躺一会儿的,但为了和李墨兮赌气,她执意要跟萧悟出来走走。当下被风一吹,头里便晕晕沉沉的。萧悟瞧见她这副样子,无语到无话可说,他叹着气扶她到一处亭子内坐下,柔声道:“身子最重要,你何苦跟墨兮过不去?”

    “我很好。”銮铃要强地打起精神,四处一看,这里颇为偏僻,她一时倒看不出这是哪里。萧悟见銮铃疑惑,面上陡然有几分为难,他搓了搓手,才艰难道:“煦王想见见你,这儿离拂风殿不远。”

    銮铃一怔,下一刻诧异地盯着萧悟,又下一刻,站起身便要走。见銮铃站也站不稳,萧悟登时一慌,劝慰道:“是哥哥不好,不该把你带到这儿来,你别动气……只是,你为何这样不喜煦王?”

    萧悟问着,一脸不解。若不是銮铃这么执意反抗煦王,引起了煦王的兴趣,煦王这次也未必执意要见她。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銮铃手撑在冰凉的石桌上,身子微微僵住,她侧脸避开萧悟探究的注视,却不防看到煦王一袭白衣,正缓缓走近。天已是冷了,而他一身白衣走在晴光下,却温润如初,没有一丝萧瑟之感。

    莫名酸楚,銮铃扶着石桌坐下,她转开目光不再看那李珩。她真不想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候再见到他。

    萧悟退到亭子一角,朝銮铃道:“哥哥就在一旁,有事叫我。”他说着,看一眼走进亭中的煦王,便叹息一声快步走了出去。亭子掩映在花木深处,一个拐弯,便看不见了。萧悟不远不近地侯在一旁,仰头望着湛碧清冷的天宇。

    风冰冷的吹过他的脸颊,带起丝丝疼痛。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为难,兄弟与知己,他两个都不想伤害,然而,他终究还是再次伤害了李墨兮。

    銮铃只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素色暗纹的小夹袄,外面披着素雅的披风。因为病着,脸色雪白,一眼看上去十分单薄柔弱。而她眼神冷淡,嘴角抿紧,是深重的疏离。陡然便有了一种生硬之感。

    煦王在她身侧站定,温润的眼眸望着她,见她始终不肯看他第二眼,终于笑了笑,眸底苍白的黯然一闪即逝,他温声道:“让萧悟把你带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再看看你这一去江南,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銮铃缩在披风中的手拳紧。没有说话。

    “呵,时辰不早了,我们马上便启程。”煦王自顾笑句,忽而把手伸到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