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完毕。
熊小时哼哼地看向毛毛：“没备份吧？”
“没有没有。”
知道自己偷拍错在前，看到照片被删了，毛毛完全不生气,还很狗腿地笑嘻嘻地从桌子上拿起一小板新的巧克力。
”你吃吗？这是田桃律师刚才给我们的。”她说着递给她，“但是好难拆，我们拆了好久都没……”
她的话音还没落，熊小时已经熟练把巧克力拆开了，包装纸一点都没撕坏。
熊小时注意到毛毛惊讶的眼神，解释道：“我小时候经常吃这份巧克力，早就拆顺手了。”
她掰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把那板巧克力递给毛毛：“给。”
毛毛就着她的手掰下一块。
“好吃！”
刚放到嘴里,她的眼睛就亮了：“我要多买几块囤着！”边说边打开手机，照着包装纸上的信息输进去。
但输完以后，她又皱眉对着包装纸，来回确认了好几遍：“网上搜不到啊……小时，你知道在哪儿买吗？”
熊小时又掰了一块：“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经常吃吗？”毛毛也赶紧再掰一块。
“是小时候经常吃，那会儿都是大人给我买的。”
话题很快扯开，说着闲话，几个小姑娘分着，很快就把巧克力吃完，连乔桐也吃了两块。虽然她在律所好几个男律师面前都混得如鱼得水，经常看到和他们一起喝咖啡聊天，但跟公司里女孩们的关系感觉并不算好，偶尔插句话，大家都不怎么理她。
……
很快，上班时间到了，各组回各组的工作地点，顺路的就结着伴一起走，于是，唯二需要往地下去的熊小时和乔桐，很理所当然地就走到了一起。
乔桐都不顾身高差造成的别扭，硬是继续挽着熊小时的胳膊，以至于整个人都靠到了她身上。
“你们组接的案子，是不是前阵子闹得很大的雪梅研究所的案子？”
她亲热地主动按下电梯的B1纽：“林京？是叫这个名字吗？？”
熊小时另一只手端着咖啡：“你很感兴趣吗？”
“当然啦，这可是个大案子，我家里吃饭的时候，我爸妈经常会聊它。”
她挽着熊小时的胳膊晃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机密进展，给我透露一点嘛~”
熊小时差点被她晃得把咖啡洒了。
她把咖啡拿稳，看向乔桐。
问什么？林京的案子？她连对何阅都不肯多透露，怎么可能告诉她？
……
办公室里，方老师还是没回来，倒是好久不见的老周和梁宝宝正在一箱一箱地往桌子上搬案件资料。
他们为了这次接的案子，去另一个城市找了好久的证据，看样子收获不小。
熊小时放下咖啡，问：“周律师，你看见方老师回来了吗？”
“老方？没看见啊。”
老周乐呵地朝她们招手：“我这次出差，给你们都带了礼物。”
他先把一个礼物袋子递给乔桐，然后告诉熊小时：“你的礼物我给放到隔壁房间了，你看看去。我当时一看到它，就觉得适合你！”
熊小时边点着头往外走，边再次给方政打了个电话。
这次又是关机。
熊小时放下手机，一个人走进隔壁待客室。
一个巨大的玩偶熊被放在靠墙的椅子上，比她还高出那么一截。
熊小时走到它跟前，踮着脚拍了拍它的脑袋。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咚地往熊的肚子上用力一捣！一捣！一捣！
电话不接邮件不回人也不在！当什么律师！？接什么案子？！
呼。心情爽多了。
熊小时活动着运动后的手腕。
不错。
适合她。
送得好。
她走回办公室，铿锵有力地道谢：“周律师，谢谢你，我特别喜欢！”
……
熊小时不打算再管方政了。她按照自己的计划，一个人到了雪梅研究所。
她进去的时候，研究所里的一个小组正在大厅集合，听到熊小时说了出林京律师的身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林京的律师？不是个男的吗？”
“林京都判了，怎么还要来？”
“那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好奇的、不解的、抱怨的，似乎每个人对她的到来都有着不同的心情。
而办公室里的研究所副所长地中海，一听到熊小时是林京的律师，则是眉头一下子的皱了起来，明明熊小时还没说什么，好像就已经做了让他极度焦头烂额的事，厌恶感丝毫都不掩饰。
尤其是听到了熊小时的来意后，更是十分不客气地要赶客：“我们的监控，那都是内部信息，不方便给你看。如果你要看，就拿着刑侦局开的证明来，到时候我们肯定立马就把监控调出来。”
看熊小时还想说，他的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你们都把研究所搞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好意思再来？我们好端端的研究所，我们优秀的研究人员，全都被恶意抹黑！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赞助商在这种时候愿意资助我们，这个研究所很可能就要就此关门，无数的研究也就要被迫暂停，而那些研究如果继续下去，会给这个社会创造多大的价值，你知道吗？！你们律师到底还想再对研究所做什么？！”
一顿怒火发泄完，地中海向带熊小时进来的前台用力挥了挥手，示意她送客，然后满脸愤怒地走向办公室的另一个门。
熊小时边被前台小姐带着向外走，边回头看了一眼。
地中海正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态度已经完全变了，客气到不得了地在笑：”让您久等了。”
“客气了。”
里面看不见的人回答了一声，接着门就关上，声音被隔绝，熊小时也被带出了房间，
？？？
什么玩意？！！！
熊小时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然后被扫地出门，后知后觉才想到她肯定是被孟建国坑了。
也不知道孟建国在当林京律师的时候都做了什么，造成了或者被认为造成了研究所现在动荡的局面，以至于现在研究所的这个副所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同为林京律师的熊小时的头上。
她和他又不是一伙的！！！
熊小时走出研究所，到对面的小摊买了瓶水，拧开瓶子猛喝。
当她爱跟他说话呢，声音是劣质糖精水泡出来特浓玫瑰味，味道顶得她头都疼。
熏死了。
倒是房间里说“客气了”的那个声音味道还挺好的，冰冰凉凉的，像薄荷。
“你还好吗？”
突然，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到跟前，关切地看着她：“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的声音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