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他的礼物都摔坏了,她不感谢他也就算了,竟然反过来骂他。

    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错,以后也不用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他以后也再也不管她了,管她去死,等尝到被男人欺负的滋味,有她受的。

    在里面的时候,那种人他见多了,眼神就透出来一股又脏又臭的味道,指不定心里怎么意淫她呢。

    不想管她,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那只手偷偷往她屁股上摸的画面。

    他骂自己:“林近冬,你他妈真是贱得慌。”

    夭夭被赶出来的时候,林广夏已经铺好了床过来。

    夭夭苦笑:“我被骂出来了。”

    他“嗯”了一声,“我听见了,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

    夭夭转身,又回头,忐忑道:“我觉得我说得太重了,你别骂他了。”

    他说:“我知道,你去休息吧。”

    夭夭一步三回头的进屋。

    林广夏等了一会儿,省了敲门的步骤,直接拿钥匙开门,大步走到床边,皱眉,一把把被子掀开,冷声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娘们儿似的。”

    他盘腿坐起来,眼眶已经不红了,他伸手,“给我一支烟。”

    林广夏抽出一支烟扔给他,又抽出一根给自己,点着之后把火机扔过去。

    林广夏没说话,一支烟抽尽,问他:“还要吗?”

    “要。”

    他笑了一下,兄弟两个把一整包烟抽了干净。

    林广夏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窗户透透气,林近冬跳下床去开窗户,回头的时候,不经意似的问:“那个老女人在干嘛呢?”

    林广夏挑眉:“那是你老师,怎么说话呢?”

    “她算哪门子老师?”他轻嗤一声,一脸不屑。

    “手心不疼了?”他笑。

    林近冬脸立刻爆红,粗着脖子解释:“我那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林广夏笑:“是,你最威风,想逞英雄,结果你陈老师被人推到地上了,你看到了没有?”

    林近冬瞬间哑了。

    “这里。”他在自己腿上比划一下,“破了好大一块,水泥地上脏得很,都是砂子,全都蹭到肉里去了,你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带她去了药店,买酒精棉签,把砂子一颗颗挑出来。”

    林广夏站起来,把自己的火机拿回来,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冬,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蹭到的不是膝盖,而是脸怎么办?万一留疤了怎么办?甚至再倒霉一些,碰到了什么神经怎么办?”

    林近冬没有回答,他也不指望林近冬现在就回答。

    “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不学车。”他说完,重新帮他锁上门走了。

    林广夏路过客房,站定,敲了敲她的门,问:“夭夭,睡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答:“学长,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接着是一阵。

    林广夏明白过来,微微有些尴尬,他好像敲得不是时候。

    门打开,夭夭站在门内,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但是……

    他扫了一眼就立刻移开,她没穿内衣,t恤清晰的勾勒出胸部的形状,而且不知是不是刚受过刺激的原因,又挺又翘。

    夭夭似乎没反应过来,让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在穿衣服,让学长久等了。”

    林广夏咳了一声,“没事,既然你不方便……”

    “没有没有。”夭夭连忙打断他,“我也担心小冬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进来说。”

    客房没凳子,只能坐床上,他没坐,站着道:“按照预想,过两天他就该后悔,你别一开始就原谅他,多磨他两天。明天我送你回去,这两天不用过来了。”

    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这是他们实现商量好的对策,希望能有用。

    夭夭点头,他开门准备离开时,她叫住了他。

    林广夏回头,见她脸色微红,目光闪烁,心头一动,等着她开口。

    夭夭忍住羞涩,小声问:“学长,家里有没有睡衣?我……”

    他喉头一动,不动声色道:“我记不清了,给你找找,过来吧。”

    夭夭跟着他进了他的卧室,惊讶的发现,竟然可以从这里看到客房的阳台。

    林广夏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没有翻到新睡衣,只好抽出一件去年穿过的。

    他刚一回头,就看到她一脸尴尬的看着窗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一套米色的内衣裤挂在窗户外面。

    她肯定没带内衣,身上穿的洗了,现在她是……

    他连忙停下,不让自己再想,怪不得要找自己拿睡衣,上边的t恤还好,下面的紧身短裤勒着会很难受吧。

    他把睡衣递给她,看着她像只兔子一样抱着衣服逃出去,很快,那套挂在外面的内衣也被收了回去。

    林广夏低头笑了一下。

    是他考虑不周,女孩子爱干净,每天都要换内衣裤,挂在外面还好,明天就能干,挂在屋子里就难说了。

    他想了一下客房的布置,只能挂在卫生间里,潮气重还不通风,更难干了。

    林近冬一直没睡着,翻腾半天,把坏了的表取下扔到床头柜上,点亮手机,已经四点了,他们应该都睡着了吧?

    他脑子里全都是林广夏说的那些话,他都没注意,那个女人竟然摔倒了,哥说摔到了膝盖,严重不严重?

    他悄悄起身,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开锁的时候发出“咔哒”的微弱响声,在黑暗中响亮的让人心惊。

    他屏着呼吸等了半天,外面没有动静,这才悄悄走出去,抹黑来到夭夭的门前。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说了以后再也不管她,死到他面前他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结果不过是膝盖破层皮就忍不住了。

    他努力给自己找理由,毕竟是因为自己她才受的伤,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对就是这样。

    夭夭的房门没锁,他推门进去,惊讶的发现她没有开空调,但是却开着窗户,窗帘也没拉。

    借着月光,屋子的摆设看得很清楚。

    林近冬惊讶的发现,她竟然穿了一件男式的睡衣,他习惯裸睡,只有两件换洗的家居服,这间衣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他抿紧唇,微微有些不满。

    这个女人是傻的吧?到底知不知道男人有多可怕,就算是他哥哥,那也是个男人。

    他悄悄走过去,男式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太大了,领口几乎要开到胸口,露出那里圆润的弧度,他凑近看了两眼,舔了舔莫名干涩的唇,看到她光滑的小腿,手悄悄探过去。

    他撩起睡衣一角,慢慢向上,膝盖慢慢露出来,上面已经贴满了创口贴,看不清楚伤口到底怎么样。

    他爬上去,鬼鬼祟祟的吹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