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碍于她是你的女人才一直忍耐,只想祝福你们。但是你做了什么?”

    “你对她冷暴力。我回国的那天你是怎么对她的,还记得吗?”

    “既然你不愿意珍惜,那就我来。”

    “是我一直引诱她。”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想怎样,找我就是,冲女人出气算什么?”

    “哈!哈哈……”戴舒衍蓦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猛地站起来,“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借口、背着我通奸的遮羞布?”

    “我对她冷暴力那也是我的家事,她陈夭夭的名字还在我的户口本上,你有什么资格珍惜她?”

    唐文珩深吸口气,压下和他继续理论的欲|望,稳住声音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就把话摊开了讲。”

    他顿了一下,“夭夭要和你离婚,之前因为你车祸的事,一直没有说出口,现在正式通知你。”

    戴舒衍犀利如箭一般的目光几不可见的一颤,他冷笑,“我不同意。”

    他抱胸而立,下巴微抬,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和方才稳操胜券的沉稳完全不同。

    唐文珩:“你不同意,那就只能起诉离婚了。”

    “那好,如果我败诉,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如果老天不开眼,棒打了你们这些对儿苦命鸳鸯,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从此之后,不要再让我发现和你有关的任何事物出现在陈夭夭面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们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暂时告一段落,夭夭站久了,腿软了一下,身上的衬衫松开,露出领口处某个明显的标志。

    和戴舒衍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他身僵了一下,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一瞬间全部涌如脑海,给自己买衣服只是借口,她真心想买的,是她现在身上披这的这件吧?

    有时,理智的崩塌只是一瞬间,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事引发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

    从发现她出轨好友到现在一直极力维持着的理智彻底宣告崩塌,他眼睛充血,死死盯着那商标,猛地冲到她面前,用力撕下她身上的衣服。

    夭夭惊呼,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衣服被他狠狠掷到地上,露出她指痕斑斑的身体。

    夭夭抱进身体,浑身发抖。

    唐文珩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推开他。

    三个人扭成一团,形象全无。

    不知何时分开,唐文珩把她揽到怀里。

    戴舒衍站在旁边喘气。

    他忍着胸口隐痛,脱下西装外套,扔到她身上,开始狠狠扯自己身上的衬衫。

    扣子崩掉了,指甲在胸口留下道道红痕……

    疼,太疼了。

    疼得他连手指都是抖的。

    当愤怒慢慢退去,心脏那里,后知后觉的疼了起来。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刚才唐文珩推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心痛。

    她不值得。

    然而还是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的衬衫也被扔到地上,鞋子毫不留情的踩上去,狠狠的碾。

    唐文珩回过神来,抱着夭夭低吼:“你发什么疯?!”

    戴舒衍抬头看她,嘴唇煞白,眼眸却黑得发亮。

    他重新走过去,无视唐文珩,哑声问:“在同一家店里,同时为两个男人买衣服,你怎么做的出来?”

    夭夭靠在唐文珩怀里,默然无语。

    他抬头去看唐文珩,又问:“当时你在场对吗?我也想问问你,看着她为我买衣服,你就这么忍了?”

    唐文珩抿紧了唇。

    戴舒衍深吸口气,“我改主意了。”

    他迈开步子,僵硬的走到休息室内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洗过的衬衫穿上,扣扣子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抖,努力了良久,才将将扣上中间的三颗,剩下的塞进裤子里。

    他冷静下来了,或者也可以说更疯狂了。

    一边整理自己,一边用平静如常的语气说:“阿珩,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打赌的事吗?”

    唐文珩松开夭夭,“记得。”

    “我们最后再赌一次如何?玩点儿大的。”

    “怎么赌?”

    他扣好扣子,穿上新的外套,回头,眼里一片灰暗,说了三个字:“赌运气。”

    唐文珩抿紧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点头,平静的就像应下一场普通的牌局,“我赌了。”

    戴舒衍弯腰捡起夭夭掉到一旁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冷声道:“现在你还是我的人,穿好衣服跟我回去,别丢人。”

    唐文珩没有阻拦。

    没有必要了。

    事情已经忘最坏的方向发展,命运的巨轮滚滚向前,谁都阻止不了。

    他有预感,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有好结果。

    夭夭心中好奇他们究竟要赌什么,但又没发问,简直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

    这是她最大的筹码,如果还不能让他们生死相搏的的话,她就没别的办法了。

    夭夭穿好衣服,跟着戴舒衍离开办公室,唐文珩独自留下。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脸,坐到刚才戴舒衍坐过的位置上。

    抽出一支烟点上,他回想自从认识夭夭之后的日子,直到见到她,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之前的日子苍白的就像录像带里的旧电影,没有丝毫色彩。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彻底点燃了他全部的激情。

    为此,他不惜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与他反目成仇。

    他把自己放到了令人唾弃的位置。

    就像这个昏暗的办公室,见不得光。

    刚一进门,夭夭就被戴舒衍按到浴室里。

    “给我洗干净再出来!”说完,狠狠拉上了门。

    夭夭翻了个白眼,把浴室门反锁,打开热水。

    戴舒衍站到窗边,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

    就在刚才,他忍下愤怒去穿衣服的瞬间,脑海里被封存的信息顷刻间全部解封,一股脑全部涌了出来。

    包括他真实的身份,阿珩的身份,还有……夭夭的身份。

    他就是那个名为裴述的少年,或者说,是裴述的一部分。

    夭夭她谁都不爱,她只是个……来做任务的玩家来做这个人格互杀游戏的玩家。

    她不爱他,也不爱阿珩。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和阿珩之间,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杀死。

    目前看来,她似乎是想要自己活下去,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肯定?

    他轻轻捂住脸,和阿珩的动作如出一辙。

    眼睛酸涩,掌心似乎有些湿润,他疑惑,他……哭了吗?

    他那么爱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双手奉上,她却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