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借我鲜衣怒马 > 分卷阅读14
    了下,“注意不要在经期做.爱。”

    “……”玄陈:“我是说,吃东西上,有什么忌讳吗?”

    章婕摇头,“那没有,不要太油腻就好了,多给她弄点清淡的,想补一补,就弄点高蛋白。”

    玄陈记着了,“谢谢医生。”

    章婕摸摸他结实的臂膀,“叫什么医生,以后叫姐姐。”

    玄陈太阳穴青筋抖了抖,“姐姐……”

    “乖哈。”章婕往楼上房间瞥最后一眼,“记得告诉她我来过,顺便跟她说,我挺满意。”

    玄陈总觉得这话还是不顺便告诉北夏的好。

    章婕离开后,司机还站在门口。

    玄陈走过去,留一个电话给他,“以后北夏去哪儿,告诉我一声。”

    “好好好!”司机赶紧记下,要不是北夏让他叫俩人,他想起她家有个现成的,给座机打电话叫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得留个电话,北夏身边正好缺这么个动作快还猛的。

    “那BOSS,就拜托你了。”他说。

    玄陈不喜欢他用拜托这词,但他也累,懒得纠正了,“嗯。”

    把人都送走,他上楼,走到床边,坐下来,捋捋她头发,“你竟然没哭。”

    说完,他又觉得他话很多余。

    她又不是那些小女生,当然不会哭。

    况且,她撑着北家,撑着北方艺术界半扇天空、半壁江山,当然不会遇事就哭哭啼啼。

    他想起梁茵,她就喜欢哭,每次她哭,他就烦,本来不想应的事,也就会应她,正因为这样,她更爱哭了。

    她的那些朋友,也都爱哭,柔柔弱弱,很能矫情。

    身边兄弟,都吃这一套,喜欢她们声娇体弱易推倒,她们一哭,魂儿都没了。

    正走思,北夏动了下,缓缓睁开眼。

    他双手去握她肩膀,紧张程度让北夏顿感压力,“怎么样?”

    北夏轻轻隔开他的手,“我没事。”

    玄陈感觉到她排斥,松开手,退开一些,“那,你要吃点什么吗?”

    北夏:“想喝粥。”

    玄陈应声,“我给你煮。”

    看着玄陈出门,北夏把堵在喉咙的一团压力吐出来。

    在醒来之前,她还在想着玄陈似乎是从天而降来救她那个画面。

    幸亏她记性不错,也幸亏她身下痛感全程刺激她的中枢神经,才没让她把最精彩那段忘记。

    玄陈凛冽的双眸,让九月的北京骤然变得阴冷,与他视线交融那一瞬,她分明看到,一个男人。

    她终于在自我麻痹中清醒,撕扯开血淋淋的事实,提醒自己,他早成年了,他是个男人。

    你纵容他穿着简单在你家游荡,纵容他睡在你的床上,纵容他对你三天两头的言语调戏,就是在纵容一种不被接受的情愫发荣滋长。

    十年,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你们相差的这十年,爱能填满吗?

    况且,你们之间,也谈不上爱,顶多是一个可怜,一个感激。

    可怜和感激堆积嶙峋,构成一场相遇,一段看似和谐的关系。

    但是,能维持多久呢?

    章婕电话打断她徂徕的思绪。

    她接通,吐出一个浅淡的音节。

    “还不舒服?”她问。

    北夏说:“好很多了,我什么问题?”

    章婕:“那小帅哥没告诉你?”

    北夏:“还没来得及。”

    章婕:“你没事,你应该谢谢这次遭遇,解锁了你的例假。”

    北夏:“以后会稳定下来吗?”

    章婕:“这个还不好说,不过是个好现象。”

    北夏:“嗯。”

    章婕发现她并没多开心,“怎么?怀念停经的时光?”

    北夏:“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章婕立马想到玄陈,“你别作死我告诉你,人小孩儿不错。”

    北夏:“就是因为不错,我才不能祸害。”

    章婕就知道她脑子又抽搐了,“蒋圣源也比你大九岁,他跟你的时候,也没见他觉得自己丧尽天良,你也不觉得他缺德吧?所以你这驾轻就熟的自我贬值是随谁的?叔叔还是阿姨?”

    北夏:“我也不是全为他,主要还是为自己。他刚步入社会,各种诱惑还没尝过,他可以玩儿好几年,可以肆意消耗好几年青春,我呢?你觉得我还有几年?”

    章婕不说话了,她确实把那小孩儿不安分的可能性忽略了。

    北夏又说:“趁着现在只是有那么点苗头,我还是放过他,也放过我。”

    章婕不劝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北夏:“我之前让助理找过房,有个符合条件的,明天我就搬走。”

    章婕:“你不是要走吗?没几天了,还有必要搬走吗?”

    北夏对自己没多少信心,“你知道人都容易依赖温暖。”

    章婕吁出一口气,“以为是你的春天,结果是你的地狱。”

    电话挂断,北夏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接她,想了一下,又说:“今天吧。”

    那头停顿片刻,“现在吗?”

    北夏眼神飘向窗外,一个艳阳天,肯定很热,“现在。”

    玄陈端着粥碗进来时,北夏已经穿好衣服。

    他微微敛眉,“去哪儿?”

    北夏走到他跟前,拿勺子舀一勺粥,“挺好喝。”

    玄陈重复,“你去哪儿?”

    北夏转过身来,微笑,“我找到一个房子,我今天搬走。”

    玄陈端着粥碗的手,骨节泛白,“为什么?”

    北夏没答,“以后你就能肆无忌惮睡这张床了,再也不用担心失眠了。”

    玄陈又问:“为什么?”

    北夏拎起包,“我的东西,明天会有人来收。”

    说完,她走下楼。

    玄陈打了粥碗,追上去,一把攥住她胳膊,“为什么?”

    北夏阖上眼,让自己口吻尽量轻松,“我们本来也是这么说好的。”

    玄陈手上用了力,“你不是不准备走了吗?”

    北夏亦用力拿掉他的手,“我不太喜欢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空间生活。”

    玄陈没再抓上去,发涩的声线带出一句,“我?陌生男人?”

    北夏没应,提步出门,上车,离开。

    吕妙说,人如果不往前迈一步,就只能卡在回不去的昨天,和到不了的明天之间,到死。

    可一旦迈出这一步,就不再有退路,只能义无反顾,哪怕明知是歧途。

    北夏不想逼自己,也不想伤害别人。

    如果只为□□,那也无所谓,各取所需,各奔东西。

    可她明明知道,有些事一旦继续下去,就不止。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北夏失眠了。

    充分体现一个人类最自私的一面,即使不喜欢,倏然抽离,也舍不得。

    话糙理不糙的来说,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