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婚后玩命日常 > 分卷阅读103
    院摆着二三十小几席垫,全然不够少年们的相互寒暄。

    贺兰叶是其中年纪小又最无身份的,自齐沼迎了她来,规规矩矩找了个角落坐了。

    她是低调,可到底不是无名,随着她的落座而来的,是周围少年们的目光。

    她在临阳颇有几分名声,这里的官宦子弟大多认识她,如今也是在齐沼的生辰宴上相见,都保留着两份善意,加上她有意讨好,态度恰到好处的温和,不多久就成功的令在座少年郎们改口称呼她‘松临’。

    齐沼作为主人,他忙的厉害。齐洵作为楚阳候府的世子,在长辈离开之后,独数他最操心,所有的客人都要操心到位,忙的像是陀螺。偏生这样,他还要挤出时间来,在贺兰叶所坐的角落停一停,总要问了她两句,才肯挪位置继续去忙。

    几次三番,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位曾经追求过如今贺兰夫人,当初柳家姑娘的楚阳候府世子,与这位贺兰叶私交颇好,倒没有传言中势不两立的敌对。

    在座中有与齐洵关系好的青年,见状索性举着酒杯从自己的席间起身来了贺兰叶所坐的角落,带着善意与她交谈。

    “刚刚听松临谈起外乡风俗,在下只觉松临见多识广,还不知松临今年几何?”来人姓宋,态度温和,瞧着客客气气,对贺兰叶举着酒杯。

    贺兰叶只看了一眼人,就认出来人是宋将军家的独子宋书皓,与齐洵差不多大,去年领了羽卫郎的职,在禁守皇城。

    她收起打量的目光,含笑起身,略低了低酒杯:“在下不过是跑的地方多,听得一些罢了。说起年纪,今年小弟恰十八。”

    “哦,小我两岁,”宋书皓饮了杯中酒,笑着道,“我与齐世子同龄。”

    贺兰叶客客气气:“宋兄。”

    这头正在好生攀谈,那头就有个长得细眉细眼白白净净的少年蹿了过来,站在宋书皓面前,上下打量着贺兰叶,口中啧啧有声。

    “我知道你,奇华公主喜欢你,她为了你差点抗旨不愿意出嫁……”话到一半,旁边的宋书皓厉声道,“阿长!谨言慎行学到哪里去了!”

    贺兰叶眸色一沉。

    “对不住,郑尤长他年纪小混惯了,松临别放在心上。”宋书皓略带歉意。

    贺兰叶好似完全不受影响,笑吟吟道:“无妨。”

    奇华公主已经确定远嫁南荒,如今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这数月前的流言,还真是被宠坏了的小孩。

    郑尤长还不太服气,小声嘀咕着:“我不就随口一说么,反正奇华被他耽误惨了,要是早嫁了,如今随便封个公主就能应付,哪至于……”

    贺兰叶面上含笑,倒是没有任何动容。

    那郑尤长似乎见不到她另外的表情,悻悻离开了去。

    等他走后,宋书皓才解释道:“他姓郑,是奇华公主的表弟,对你多少有些……偏见。”

    贺兰叶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少年的话,多少变成了一根刺。

    奇华……

    贺兰叶攥着酒杯,温温和和笑着:“少年心性,无妨。”

    除去一个奇华公主的表弟对贺兰叶有些偏见外,其他的人年长一些,再加上贺兰叶的配合,双方都乐着拉近关系,只是推杯换盏之际,也有那喝多了的儿郎,冲着她挤眼睛:“早就听闻柳家有个藏在闺中的漂亮女儿,谁都没有认识的机会,齐洵是个聪明的,悄悄摸摸去认识了人,我们只当哪天等他们成了,有缘见上一见这位柳姑娘,不成想,柳姑娘成了贺兰夫人。”

    “贺兰松临,大家都认识了,要不请弟妹来见上一见?”

    贺兰叶放下酒杯,眸中藏着一丝不虞:“听闻尊夫人亦是花容月貌,要不安兄领个头,请尊夫人出来先见上一见?”

    旁边有人拍了拍那醉酒的少年一巴掌,笑骂道:“人家的媳妇你惦记个屁!惹得贺兰松临不高兴了吧。”

    那醉酒的少年才讪笑着揉揉太阳穴:“是我喝多失言了。”

    这头齐洵刚好拎着酒壶走过来,正好听见了这话,脸一黑,对着那少年颇为不客气:“喝多了就去醒醒酒,荷花池子里多得是水。”

    这会儿刚刚试图说道柳倾和的才想起来,眼前的齐洵,是个追求柳姑娘未果的人。

    那少年脸上挂不住,转身走了。

    齐洵还气不过,他直接在贺兰叶面前盘腿坐下,刚要拿贺兰叶的筷子,被她啪的拍了手。

    “我又不嫌弃你……”齐洵还是不敢继续拿贺兰叶的筷子,索性给她倒了一杯酒,踟蹰着,“我真的对柳姑……弟妹没有念头了,松临,你我兄弟,千万别因此有了嫌隙。”

    贺兰叶笑了笑:“嗯,我自然知道。”

    就算眼前的齐洵真的对柳倾和还有什么念头,她也不怕。反正柳倾和只要衣服一脱,保证吓得这位哭爹喊娘,指不定还要落下什么永生无法磨灭的心里印记。

    齐洵护着贺兰叶,等齐沼忙完了过来,也对贺兰叶是亲近有加,还带着她认识了不少她用得上的人家少年,算得上对她推心置腹的好。

    贺兰叶是个感恩的,齐家兄弟都是好人,她自然也要展现出配合的一面,故此,齐洵提议击鼓传花,留下来玩的人不够,齐洵央求她时,贺兰叶顺口就同意了。

    花圃旁摆着一面小鼓,击鼓的少年是那个郑尤长,剩下十余近二十的少年们围坐一圈,听他鼓声传递彩绘手鞠。

    贺兰叶坐在中间,她左右手都是不相识的少年,趁着前头传花时,她与之搭讪,成功收取了两个少年的身份信息,她抿嘴笑时,那手鞠正好传到了她左手少年手中。

    那少年慌里慌张将手鞠往贺兰叶怀中一塞。

    贺兰叶刚拿稳手鞠正要顺势往右继续传递,密集的鼓声,忽地停了。

    她的手还攥着手鞠举到一半,尚未塞进她右手少年的手中。

    “竟然是贺兰松临!”那击鼓的郑尤长眼露兴奋,“贺兰松临!愿赌服输而?”

    这是他们玩之前所说的,单纯饮酒没有什么乐趣,大家都是少年人,索性玩的大胆些,就依照击鼓官的命令,输者按要求做事。

    贺兰叶暗自吸了吸气。她刚刚就高估了这个郑尤长,没有想到,这个玩游戏,这少年还真的惦记上她了,居然玩出这种招。

    只是其他少年郎们高呼欢笑,令贺兰叶拒绝不得。她只得抱着手鞠大方款然起身,笑道:“愿赌服输,自然而。”

    “既然如此……”那郑尤长眼珠一转,远远用鼓槌指着贺兰叶,口吻兴奋道,“贺兰松临,你沿着左走,遇上第一个男人,亲他一口!”

    在座的所有人都哗然,而后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亲一个男人,作为都是男人的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比较有趣大胆的玩法罢了。没有任何一个觉着不对,齐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