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好得很,伤口也没有大出血,最多只是有些害怕,不会有事的。这些邪教分子虽然猖狂,但是没什么真本事的。”

    周寅半个字也没听进去,紧紧地盯着站着的古朗月,生怕她就这么倒下去。

    警察们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包围了这一群人。

    按理来说,只是一个邪教,里面参与的人员也大多数只是平民百姓,用不着大动干戈。但是现在里面又有一个疑似警员家属的人质,警察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老警察想把周寅劝回车上,但是周寅不肯。

    外围有警察对着这一群人大声喊:“里面的人不要反抗,不然做袭警处理。让人质自己走出来,其他人不许乱动。”

    邪教徒正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开始他们一天例行的祷告,却突然被警察闯入安上一个杀人放火的罪名,心里也很委屈。

    有一个人立刻说:“这是那个女的做的,和我无关。我只是听说这里在传教,有些好奇来凑凑热闹而已。”许多人纷纷响应。

    这群邪教徒和上一次的邪教徒表现相差太多,古朗月不由得有些失望。

    如果只是这样的乌合之众,那么完全没有接手的必要,这样的信众简直就是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凑数的。

    古朗月瞬间想起自己的来历,她也是大街上被人顺手拉过来了。

    心里不由得给这个邪教打了个小红叉。

    这个邪教其实原本发展的势头很好的,但是自从古朗月上次捣过乱之后,警方就对这件事情高度重视。毕竟能诱惑人去死的邪教,对于社会上的影响过于恶劣了。

    于是警方不断的追捕邪教头子并且拯救无知群众,邪教不断地发展新的根据地外加新的信众,这么几轮下来,还是邪教先支撑不住,损失了许多秘密基地,信众也由原来的坚定信徒变成了乌合之众。

    不过一直令警方头疼的一点就是,邪教头子一直追捕不到。每次收到线人或者卧底的情报后去追捕的人,总是会一脸茫然地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连测谎仪都找不到破绽。

    而且周寅也隐约听到风声,邪教准备往海外去发展。

    由于古朗月对这一届的邪教信众很失望,所以她准备乖乖地听从警察的指挥,走到警方阵营里去。

    完全无视了自己还是一手血迹的惊悚形象。

    正要迈步的时候,顾晏却死死的抓紧了古朗月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对着古朗月说:“你不要怪我,这样对你是最好的结局。”

    顾晏并没有仔细盯着古朗月的肚子看,在她想来,这么长的一把刀刺进去,人就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然后她微微哽咽了一下,妩媚的眼睛微微往下看去,说:“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仅仅是粉丝对于偶像的喜欢,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警告过你了的。”

    顾晏很早就在邪教头子那边见过古朗月的照片。

    那个邪教头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正常,但是顾晏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他被家族赶出来,所以行事作风有些偏激而已。但是后来有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家伙房间里贴满了古朗月的照片。有些照片被打了大大的红叉,仿佛恨不得古朗月去死,有些照片又被妥善保管,好像这是房间主人的爱人。

    顾晏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照片里的姑娘是谁,直到后来电影上映。

    再后来,她忍不住收集各种古朗月的资料和图像,越是了解,越是向往;越是向往;越是痴迷。

    可是顾晏又不得不听从邪教头子的指令行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她只能对古朗月提出警告。

    古朗月不太懂顾晏到底想要说什么,不过她提取出了几个关键字。顾晏说这是最好的结局,那么肯定代表工厂这块地图到此为止,没有后续展开的副本;顾晏又说非常喜欢古朗月,但是没有别的办法,那定是想古朗月带她走,而且她自己走不了。

    感觉自己完全理解了顾晏的想法的古朗月也很好心,二话不说地拎着顾晏走到了警察堆里。

    拎这个字在这个时候形容的非常准确,顾晏手还攥着古朗月的手腕,古朗月在接受了顾晏的请求之后,直接反手拎着顾晏走了过去。

    老警察看着古朗月这么纤细的身材,这么独特的打扮,还以为她是走文艺青年路线的,没想到力气居然这么大,不由得笑着对周寅说:“可以啊,你小子眼光挺好的。”

    周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古朗月一眼,欲盖弥彰地想要说什么。大白立刻冲他叫了几声,打断了他。

    古朗月不由得看了一眼大白,感觉它越来越像一只狗了。

    顾晏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她伸出手想去摸古朗月的肚子上的伤口,被古朗月严肃地挡开,还被问:“你想干什么?”

    顾晏微微睁大眼睛,问:“你没受伤?”

    古朗月不由得想起自己宣告阵亡的衣服,有些委屈地说:“受伤了,你看我衣服都坏了。”

    几个人都仔细打量了古朗月一眼,发现她除了衣服坏了,好像没有别的不妥当。

    周寅很快地想起当时和古朗月一起在教堂的时候,古朗月表现出的种种不平凡,反应快速地说:“这刀子是电影道具吧?看上去血淋淋挺吓人,其实捅到身上最多衣服被划拉一道口子。”

    老警察一想也是,乐呵呵地说:“你女朋友还挺幸运的,但是等会还是要记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周寅快给老警察跪了,但是又有种微妙的不肯服输的心理,不想戳穿两人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事实。

    所以他转过头去问顾晏:“邪教头子?我说你们怎么像大白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打击了这边那边又冒出来。等会去录口供吧。”

    顾晏失魂落魄了一秒,又有一些这一天终于到来的释然,告诉他们:“我不是邪教头子,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警察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在证据出来之前,这些都是假的。

    古朗月倒是对这个邪教好奇很久了,难得有一个愿意和她好好说话的家伙,她不由得问:“你们的丧尸病毒和寄生物是从哪里弄到的?”

    顾晏此时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了,她对着古朗月说:“我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只知道我们头和一个实验室有合作关系。”

    “你们头?”古朗月觉得这是个病句,“如果是你的头的话,应该说我的头,不应该说我们头。你的头和别人有没有合作关系,你自己居然不知道么。”

    顾晏无奈的看了古朗月一眼,说:“是我们老板,我们顶头上司。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是谁。”

    古朗月好奇地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你自己都被抓了。”

    “没有为什么。”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