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你收到的祭品是什么。”
穿着军服带着白手套的青年犹豫了一下，才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根头发丝，“就是这个了。”他双手捧着这根绿色的头发丝，给古朗月看，“一听到你要召唤，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绿色的发丝在白手套上格外的显眼。
古朗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忧郁地想，原来自己也到了脱发的年龄了。
她伸出手想从大白手里拿过头发，大白连忙把发丝藏到口袋里，“这是你给我的祭品，我不会还的。”
周寅作为正常人的代表，还是代替正常人挣扎了一下，“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类，”大白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一种凶悍凛冽的气场，“再多嘴，杀了你哦。”
古朗月这时候倒是怀念地撸了一把大白的头毛，他凶起来的样子倒是和原来护食的时候一模一样。
“刚刚不小心掉了一根头发，所以就把大白召唤出来了。”对于家乡的人，古朗月总是比较宽容，“但是我们属于魔禁位面B4038922，不能诞生特殊能力和特异种族。有人能画魔法阵就很奇怪了。”
“我也是刚来，真的不知道。”大白乖乖地任古朗月撸毛，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我知道本来是耶尔这家伙和这边的人说好的，献祭壮年男女各一，他就过来玩玩。”
“这次肯定不会是魔族先动手的。”大白看见古朗月没有说话，讨好地说，“我们那边联系不到这边。”说到这里，他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古朗月。
周寅先是吐槽，“你用的不是特殊能力么，不能这么说别人吧。”又反应过来：“壮年男女各一？我和朗月么？”虽然多了很多奇怪的术语，但是并没有阻碍他理解此时的处境，“有人故意报案说自己被绑架，为了引我们到这里？”
周寅沉吟了一下，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我和朗月坐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巧合，能从教堂里面出来也是巧合。按理来说，这里应该要有人质的。”
他焦躁的在室内踱了几步。又按了一下他们的警官联络器，“我是周寅，请求支援。约有300名平民。你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对面的警官沉默了一下，沧桑地说：“我们已经在南湖路口堵车半小时，此刻准备下车步行。预计需要两小时。已联络附近派出所增援，请保持联系。”
古朗月先是回答了周寅的提问，“我本来就是原住民，通过了两个世界的考验才拿到了许可证才能用能力。”又问，“既然旁边有派出所，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周寅含蓄地说：“那是普通的民警。”
又问古朗月，“那群教堂里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和主教都不见了？”
“他们还在玩大逃杀，应该还要一会。”古朗月听见里面的信徒此起彼伏的“抓住他们”的声音以及各种跑动声。虽然幻象做的很真实，但是只能控制脑部的视觉区域，触觉区域过于复杂，强行控制住反而会是的幻象失真。
“阿月，要不要我去杀光他们？”大白连忙献殷勤，“我会做的很漂亮的，尸体都会好好藏起来，不会有人发现。”
古朗月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其实这个方案也挺好的……”
周寅连忙打断两个恐怖分子的对话，“他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么？在别的世界捣乱会不会受到惩罚？”
“怕什么。”大白完全不在意，“两个位面都要融合了。”
周寅瞬间抓住重点，“两个位面融合？这是怎么回事，意思是以后我执勤要天天处理来自特殊人士犯下的特殊案件么。”
大白不耐烦地看了周寅一眼，却被古朗月敲了一下头，才乖乖说：“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耶尔和这边的人商谈的时候我听到的。只知道他在和这边的人谋划位面融合的事情。”
周寅问：“位面融合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大陆直接扩张？还是凭空多出几块大陆？”
古朗月慢吞吞地说：“虽然你的理想很美好，但是这是不现实的。”
“怎么说？”
“有记载的十来次位面融合，全部都以两个位面爆炸作为结局。而且大白所处的位面是游戏位面A3098212，本来就联通了其他末日位面，两边想要融合基本不可能。”
周寅有些抓狂，“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吧，那么如果我们位面爆炸，是不是整个宇宙都会消失？那你不打算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么？”
古朗月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自由跃迁能力。
“大白，是哪个蠢货想要位面融合，我们去宰了他就行了。”
大白很委屈地说：“我真的没怎么了解这件事，只是偶然听了一耳朵。”
古朗月想起不久之前被她派出去执行侦察任务的尾戒“自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鉴于“自由”一直是个淘气鬼，所以她决定亲自召唤它回来，然而在精神世界召唤了很久，自由仍然没有回应。
古朗月再度加强了联系。
这次却有了不是“自由”的声音从自由的精神域响起。
第20章烟雾
“古朗月？我听说你很久了，有没有兴趣来做一个交易？”那个声音非常微弱，时有时无，如果不是古朗月精神力强大，根本听不清楚。这说明声音的主人应该意志不坚定或者魂魄非常弱小，然而无论是哪一种人，都不应该能从“自由”的精神印记探过来。
“你好，我没有听说过你。”古朗月很有礼貌的说，“如果是你人为扣留了“自由”，那么你还有三秒钟给自己留遗言。”
大概有一些年没有人敢惹古朗月了，突然被挑衅，她也不知道应该是暴怒、质问或者是冷静。不过总是有一种感觉是不会错的，那就是深深的不爽。
“是啊，它跑到我这里来，我就抓住了它。是个顽皮的孩子。”精神领域的声音最为能体现一个人性格的特点，可是这个声音却和电脑中的电子音一样，他只是进行‘说话’这一种行为，没有掺杂任何的特质。
“三秒钟到了。”古朗月冷静地将精神触须伸出去，将另一个存在狠狠地碾碎。
那个灵魂破碎的一瞬间，也没有像正常灵魂一样哀嚎，就像是用橡皮擦擦掉了铅笔在白纸上的划痕，一瞬间就消融了。
“自由”瞬间回到了古朗月的身边。它委屈地窝到了戒指里。
“查到什么了？”古朗月轻轻碰了碰它。
“研究、制造、末日。”“自由”回了三个关键字，直接播放了一幅画面。
一间颇显高科技感的实验室中，穿着特制实验服装的人员不停地记录数据，而对面是各种各样类型的丧尸和其他变异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