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等光来吻你 > 分卷阅读92
    时,盛静鸣刚打完电话,告诉林今天她不去公司,将一些公事交代了遍。

    推门而进,她习惯性地脱鞋,后知后觉地闻到酒味。

    她顾不上穿鞋,直接进卧房,见到阗禹坐地上垂着头,肩膀微缩,领口松垮。

    地板全是空瓶子,床沿处放着他脱下来的手表。

    盛静鸣随即扫一眼酒柜,空荡荡,似乎被人扫荡而光。

    数十瓶烈得不行的洋酒……他是想喝死吗。

    这种状况着实可怕,盛静鸣立刻一边打救120,一边上前查看他情况。

    号码接通的时候,她正好碰到他的下颚。

    一下子被捕获,阗禹抓牢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越过去抢她的手机。

    阗禹眼眸紧盯她,隐约透着血丝,黑眼圈比她重,却没有醉酒的疯态,眼内依旧清醒。

    除了他收得愈来愈紧的力道。

    电话早被挂断扔床上,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要亲她,手上一拉,凑过去含住她的唇吮吸。

    很神奇的,他喝了那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只掺杂一点酒香,并无浓重的酒味。

    盛静鸣任由他吻,送医院的事暂时抛到脑后。

    他贪恋地深吻,汲取她的呼吸,慢慢地,动作逐渐粗暴,牙齿甚至抵着唇瓣啃咬,就着咬出的血继续舔吻。

    盛静鸣被咬疼了,反手打他一下。

    “……你最后会跟他结婚吗?”阗禹终于开口,将方向转到她的脸颊,嘴唇紧贴着脸问她。

    热气喷着,她有点痒,“不会,门都没有。”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心,反而又提出另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医院?”

    她停滞的两三秒里,他顺着脸吻到眼尾,重复:“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怀孕了。”她难得坦白。

    听到怀孕的那一刻,他的眼眸骤亮,倒映欣喜的光。

    还未等他回复,盛静鸣微微低头,继续补充完整:“然后我打掉了。”

    光消失了。阗禹离她极近的距离怔愣,眼眸从灼灼生辉的宝石变为黯淡的石头。

    伴随着的是他的眼泪,迅速盈满眼眶,溢出眼睑。

    悄无声息地,泪水滴落她的肩。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见到他落泪,同样,好像都是因为她而哭。

    “别哭了,”她伸手指抹他的眼泪,笨拙地学怎么哄人,抬眼想了句安慰的话:“你越哭,我越想上你。”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他好久才找回声音,嘶哑中压着痛意,“当年一声不吭离开我,现在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就打掉孩子。”

    盛静鸣轻声:“因为我自己能做决定。”顿了会儿,她开口提:“其实那时……”我就后悔了,不想离开你。

    可是阗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完,流着泪更加凶狠地亲她,压着她说:“既然你打掉了,那我再让你怀一个。”

    “……”盛静鸣终于意识到危机感了,尽管眼前的甜甜一喝醉就凶她。

    脑袋的记忆终于复原,想起上一次他恐吓她,让她怀十几二十个孩子的狠话。

    等等,那一次他根本没喝酒。讲的是切实的真心话还是气话已经分不清了。

    她重新记起送他去医院的念头,满柜的酒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他似乎并没有喝醉。

    “……甜甜,你先去医院好不好?”像调换角色似的,她适应不良,中间停顿了一两秒,才艰难启口:“你喝太多酒,我怕你出事。”

    阗禹置若罔闻,单手扣紧她的两只手,正在剥她的衣服,自己身上齐整的长袖早没了扣子,宽松地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筋骨分明。

    “你这样一点都不甜。”她改用激将法,缩着身子往后躲,不给他碰到自己衣衫。

    他的动作未停,手法毫不凌乱,“甜又怎样,还不是被你抛弃,不被你在乎,如果是这样,我不如当个放任自己的禽兽,没必要压抑。”

    这番言辞听着非常不妙。

    “不在乎你?不在乎你我干嘛要劝你去医院。”她费力地摆脱禁锢,手四处乱摸,试图找工具帮助。

    “只要你在乎我,哪怕一分钟,当年你也不会残忍地离开我。”阗禹眨眼,泪水晶莹,“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千杯不醉就是你留给我的笑话。”

    他差点活不下去了,没有她的日子,靠着回忆和思念支撑,痛苦度日如年。

    偷偷去酒吧喝酒,酒精暂时麻痹他入骨的痛,却无法根治。

    最后,他成了越喝越清醒的千杯不醉。

    任凭旁人称道他酒量佳,却无人知悉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他居然咬牙撑过去了。

    她没料到这茬,怔了三秒。

    “……可你还有父母,还有同学,身边有那么多帮助你的人。”盛静鸣指出他比她幸运得多的一点。

    他秒答:“可他们都不是你。再多关心我会不会死的人中,没有一个是你。”

    又再次失神,被他压在地板,泪水滴到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滑到嘴边,无意中尝到味道。

    不是通常所说的咸味,仿佛他所有的苦都集中到眼泪中了,苦涩得发酸。

    “还有昨晚,从我知道你是去见未婚夫时,我就没心思做实验了,回到这儿,掐着秒表,一边喝酒一边算着时间,等你什么时候回来,”阗禹重重地吻着瓷白的肌肤,说:“我等了一晚,从下午三点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整整一晚的时间。

    盛静鸣都被他亲得浑身无力,颤栗地抖着,但他的控诉却搞得被欺负的人是他。

    “……对不起。”她只好埋头认错,企图换取他的同情心。

    这招早没用了,高二的时候阗禹就已经不吃这招了,不吭声,沾着水珠的睫毛戳着她。

    “你总是这样,假装道歉却毫无悔意。”他其实第一眼就看透她了,却迷在了她的蜜罐里丧失判断力。

    盛静鸣才刚做完手术,不可能真的由他乱来,眼见事态发展越无法控制。

    “其实我一直都有想你……”刚开腔,又被他堵住口。

    不能听她的甜言蜜语,怕失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阗禹明知自己说的是气话,但还是控制不住想跟她做的欲望。

    克制地终究只止步于亲吻,衣物只脱到一半就停了。

    手按牢她的后脑勺,垫着她的头,专心地与她接吻。

    他在设陷阱,设计让她的愧疚心冒芽。

    后来她的脾气也上来了,被这缠绵十足的亲法弄烦了。

    尽管阗禹总是在瓦解她的力气,稳稳当当地接准她的反击,但当他沉迷唇齿交缠时,力道会有所松懈。

    盛静鸣趁机把握住了,猛地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

    没过几秒又被他抓住脚腕,托着她拖回去,继续往死里亲。

    就差一厘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