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等光来吻你 > 分卷阅读89
    龄啊。”他翻过手,让蝴蝶结落到掌心。微微用力,连带她的手包住。

    “看你想不想而已。”

    他嘴角上扬,不回答,安静地搂她的腰。

    丝带飘着,有一条不整齐,窜到他耳际,她强迫症地扭头,见到他的侧脸英俊,睫毛一垂遮住笑眼。

    笑得非常甜。

    “小姐,小姐?”林将病例递给她,喊了好几声。

    盛静鸣神色一敛,接过去,“安排的人流手术最快是什么时候?”

    “……两、两个小时后。”林想再劝几句的,但一时又憋不出话,重犯结巴的毛病。

    “嗯。”盛静鸣将病例收好,坐在医院走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看经历生老病死的来往行人。

    众生百态,她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不可避免地想起伏黎,那个女人,当时是抱着怎么的心态生下她们的。

    这些年大概了解到一些,伏黎是自小养在盛家的外亲,未成年就跟盛连发生关系,等到法定年龄结婚时,伏盛已经一岁了。

    伏黎比盛连大几年,没读过什么书,盛家人尽皆知,盛连就读名牌大学管理系时,伏黎总是在闹,天天跟盛连吵。

    后来,等到生完第三个孩子时,伏黎提出离婚。

    盛连想都不想地答应,给了一笔可观的巨款。

    “小姐,真的不再考虑下?”林半响忍不住开口。

    应急灯闪烁,一位病人裹着白布送出来,家属们哭喊着扑过去。盛静鸣的眼神怔然,下意识回:“不,不需要考虑了。”

    她不懂做父母,从来都不懂。

    如果生下来注定会冷落,那就算了。

    不想成为第二个伏黎。

    *

    出医院的时候,盛静鸣本身体质就虚,整个人像经过一场劫难。

    林扶着她上车,抽出一张湿纸巾,替她擦了擦冷汗,无不担心地说:“小姐,今天还去公司吗?”

    盛静鸣闭上眼,只说:“先把车里空调关了。”

    “哦好的。”林效率极高,立刻去关掉,恰好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林弯腰,从包里按通电话,开扬声器,调着车内的温度,“喂,基地那边有什么情况?”

    安插的眼线回:“林秘书你快来,香港人的目的不是栽赃,而是想杀阗禹,他是化学系……”

    还没讲完,另一个电话打进来。

    盛静鸣睁眼,眼线的电话这时断线,嘟嘟声此起彼伏,林一时陷入两难,只好先接新打的号码。

    “林秘书,是这样,盛总让我转告你,小姐的未婚夫纪潜丰回来了,约小姐见面,地点是……”

    林习惯性地抽笔记,听见她压低声音:“不用记,我不赴约。”

    “……盛总还交代了,如果小姐不去,林秘书就别想在上海活下去了。”只听令于盛连的总秘书冷漠地转述完,挂断了。

    车内一时静了几分,盛静鸣撑着坐垫,直起身子,在那两三秒内已经有了决断,“先去基地,然后再去会会纪潜丰。”

    话音未落,第三个电话响起。林抬眸望一眼她,得到批准才接通,“林秘书,子公司又出状况了,几个股东带着人来闹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

    林皱起眉,这些年锻炼的经验在这一刻,暂时搜刮不了半分。头皮的发髻紧绷,林干脆摘了眼镜揉眉心。

    “三件事,”盛静鸣继续接着话茬,分析,“基地和纪潜风,我去应对,你去搞定那帮老头。”

    林不住点头,戴好眼镜,摆出战斗的气势,“好的小姐。”

    盛静鸣忍着腹部麻药散去的剧痛,手搭着座椅借力,透过后视镜,发现自己唇色寡淡难看。

    “递一支口红给我。”

    林训练有素地翻出,转开唇盖,“小姐,你的身体能撑住吗?”担忧得不行。

    “可以的,”盛静鸣抿唇,红唇衬托得她重新有了生气,“盛连都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他前头。”

    *

    寂静的实验室,只有顾平和阗禹两人。

    项目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说重做就重做,顾平苦不堪言,但是不敢在偶像面前哭。

    不能哭那就发牢骚。

    趁着休息的间隙,顾平见缝插针地:“偶像偶像,我发现你最近不怎么看期期面的漫画了,还老是夜宿不归,哎。”

    阗禹浅笑,只笑不答,忖量着她今早匆匆赶门的细节。

    “对了,”顾平记起一件事,“香港仔说他知道仪器的事是谁干的。”

    阗禹听入耳的时候,脑海里跟着闪过林的提醒。

    “昨晚凶我们的高层呗,这基地里的仪器,有一半都是他吃回扣贪污的,劣质品,用不了多久就会坏;之前我们遇到瓶颈,死活做不出预料的数据,就是这个原因。”

    顾平有理有据地继续,“所以东窗事发他就急了,马上赶过来推卸责任,要不是你的盛小姐,他肯定赖到你头上。”

    整番话说完,阗禹手指碰了碰桌,眉目的微表情不易察觉。

    顾平:“?”顺着他的手指去看桌上的草稿纸。

    阗禹极快地挑笔写:【香港仔有问题。】

    顾平正要抬头转时,一只手突然拍上他的肩,“点啊(怎么样啊),你们被人屈野吧(被人陷害还好吗)?”

    简直像鬼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抑或是在暗处盯了许久。

    顾平讪笑,反应灵敏,把草稿纸反盖,“哇你差点吓死我了,现在两点,你这么快吃完午餐啦?”

    “系啊。”香港仔顺势坐下一张凳子,眼睛看向阗禹,“顾平都告诉你听了吧,那个高层真不是人。”

    阗禹脸上并无愤懑,仍是有涵养地微笑,“没有证据不好武断下定论。”

    香港仔啧啧称奇,“哇阗禹,你好似真是没脾气,被人哈(欺负)到这个份上,还帮他说话。”

    对方根本没认真听,在拼命引开注意力,引到那个高层身上。

    顾平也察觉到不对劲,说:“对哎,证据在哪儿?虽然那个高层看着面目可憎,但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证据就是,”香港仔突然从口袋掏出一只小药瓶,“这是纯聚XX,阗禹,给你一分钟,吞了它。”

    变故突如其来,顾平坐得离他最近,登时背脊一凉。

    阗禹也怔了几秒,还没应答,顾平大骂:“你当我们傻的啊,乖乖听你话???拜托别那么天真了……”最后挑衅的词抑在喉咙里,没吐出来。

    因为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顾平的后脑勺,严丝缝合地紧贴着。

    香港仔偏头,扣着扳机胁持顾平,笑得狡诈,“怎样,阗禹你喝不喝,喝了只是你死,不喝他比你先死。”

    像是生来干坏人的勾当,舔着枪口过活的奸细。

    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