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等光来吻你 > 分卷阅读37
    梁树:“……”好气哦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揪住完美同桌的把柄了叼。

    *

    洛星为了保全同桌的面子才没有大声宣扬,把声音压到最低来询问。

    盛静鸣想起蚊子印大概一天就消了,昨晚阗禹家又没有蚊子。

    她暂停手头的练字,往脖子后摸了摸,确实摸到有微微肿起的凸起。

    “可能是蚊子咬得太狠了,我是容易留痕的体质。”她随口回答洛星,心里在想昨晚她睡的时候是不是背对着阗禹好几次。

    洛星又扫了几眼她的脖子后面,心中的猜测和证据盘旋了几圈,终究没说出来。

    “可能吧,我有时候会看错,抱歉。”洛星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露出练过多次的微笑。

    盛静鸣:“嗯。”

    她还是忍着热感把头发又散下了。

    等会儿去卫生间照一下镜子。

    前方的何青在复习单词过去式和过去分词,见到一个特别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的hit,转身问后座的金利。

    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出来,指着问:“突然忘了这个是什么意思。”

    童浩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伸手打了一下金利的胳膊。

    何青秒懂:“噢我知道了谢谢。”

    金利无语,被他打完后忧愁感慨起这高二的苦逼日子,“唉,下一节是化学,老刘的课不好打瞌睡。”

    童浩说是啊,跟金利聊到尽头了,突然来了句名人感叹。

    “季羡林爷爷曾经说过,我将来要日很多很多的女人。”

    正从后门进来找洛星商量校运会报名事宜的刘真:“……”

    金利忘了自己的茬,挤眉弄眼起来。

    刘真掩嘴咳了一声。

    童浩的脸色骤白,眼神满是后悔。

    后来刘真离开的时候叫走了童浩。

    金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纪莹莹白了他一眼:“智障啊你笑成这个样子,老刘都说了童浩的作业有问题才叫走的。”

    杨丽附和:“金哥你别得意太早,待会儿老刘肯定还会叫你的放心。”

    金利合上大笑的嘴巴。

    “我上课认真听讲还不行吗T_T。”

    洛星虽然在想同桌的事,但嘴上顺口参与到话题中,“可以,但是老打岔班主任的话就不行了。”

    金利对漂亮的女生总有种莫名的自来熟,见此忙不迭地跟洛星有意无意地搭话。

    洛星客气地应对着,姿态大方得体。

    上课铃响,四十分钟过去,下课铃声如期而来,课堂倒下半片,刘真暗暗叹了口气。

    那群兔崽子昨晚肯定没少疯。

    盛静鸣在手的遮掩下睡了五分钟,所以下课困意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了。

    一下课,她就起身去卫生间。

    刚下课厕所里没什么人,盛静鸣进门时就已经撩起头发,走到镜子前背过身。

    白得近乎无血色的肌肤,赫然印上了一枚淡粉拇指般大小的痕迹。

    怎么看也不像蚊子咬出来的,倒像人咬的。

    盛静鸣放下长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记忆。

    睡得太熟了,真没什么印象。

    她拧开水喉,习惯性地洗了洗手,低头注视水龙头流泻下的水柱,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今天多了个理由去找他。

    *

    中午放学后。

    实验班不同于躁动的班级,大半学生都留下来自习一会儿,再去饭堂吃饭。

    当然也有选择赶上吃早饭大部队,饭后又回来教室自习的。

    基本跟高三党的作息无异,实验班已然提早进入高三稳如牛的作息状态。

    梁树自诩为聪明仔,选择第二批去饭堂,吃完就回宿舍玩手机。

    阗禹一般十二点三去食堂,中午留下来做当天已经上过课的作业。

    有时也会去一趟卫生间。

    阗禹走出教室抬手望表,算着时间偏差有几秒,目光再抬起直视前方时,见到她站在走廊上似守株待兔已久。

    “来找我?”他下意识就扬起一抹笑。

    盛静鸣点了点头,为掩人耳目,还拉他到开水房的凹角处。

    “怎么啦。”他任由她牵着,迈着步伐降速配合她。

    她站定后,抬眸望他,开口:“你的睡姿会不会差到梦游这样。”

    阗禹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

    他摇了摇头。

    盛静鸣:“哦,那我脖子后面是谁弄的杰作。”

    阗禹的神色难明,缄默。

    她像是揪到了不得了的把柄,向前逼近一步,“为什么不说话。”

    阗禹不回避她的目光,但就是一言不发。

    盛静鸣有些来气了。

    但是不能露出真面目,人设不能崩。

    她突然说:“我发现你好像不怎么对我说谎。”

    “所以你不讲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阗禹安静地望着她,依旧不吭声。

    操承认喜欢有这么难吗。

    敢做不敢认。

    “我好难受。”她改换方针,落在背后的手掐了一把大腿,眼里涌出眼泪看他。

    阗禹保持缄默,但伸出手摸了她的头。

    盛静鸣含泪说:“你蹲下来。”

    他照办,沉默地半蹲。

    盛静鸣一下子解开他的扣子,在阗禹伸手抓她之前,又俯身撕开脖子处的创可贴,看准咬痕,狠狠地再咬一遍,加深先前快消失的牙印。

    阗禹抿嘴忍着,抓她留在扣子的手慢慢转而扣她的后脑勺,再顺着长发按到她脖子留下的红印摩挲着。

    盛静鸣这一次咬得更狠,要不是牙不够尖,见血都不在话下。

    她松开嘴,脑袋却被他摁住,听见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有这么气吗?”

    “不公平,我是留痕体质,你伤口好得比我快不公平。”

    阗禹懂了,笑得拿她没辙,“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我已经生气了。”她想起身,但是脖颈和脑袋都被他压住动不了,只能贴着他脖子脉搏跳动的那片皮肤。

    阗禹笑笑,轻声说出事情原委。

    “你脖子后面的印是压着耳机压出来的,我昨晚没收好耳机,其中一只被你压了一夜,早上起来发现压坏了,你的脖子更严重,还压肿了。”

    盛静鸣:“……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干嘛不说清楚。”

    阗禹感受着她说话时喷到他脖子上的呼吸,有些痒,他讲实话:“我怕你硬是赔我耳机钱。”

    盛静鸣眨眼,收眼泪,“……多少钱?”

    他又不吭声了。

    盛静鸣:“总不可能一万多吧。”

    他摸着她的头,像安抚炸毛的家猫。

    “这不重要。”

    她很坚持,“不行,你快说。”

    阗禹:“你就当是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