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高辣文 > 乙女白雅雅(高H) > 分卷阅读119
    默跟在她身後几百年的孤寂,被遗忘的胸中肆虐的痛,被视而不见时的失落这个好看的妖怪似乎是很久没有与人聊天,毫不困难的,自然而然的揭开了少年们困惑许久的疑问,一一作答。他不是厉害可怕的,他此时也不是神秘莫测的,他只是一个略微带著困惑的男人在向一群同病相怜的人诉说,或许为了心里能够不那麽空旷。

    如荒野般的空旷,即便是他可以得到她的身体,他可以为她带来快乐。只是那样的不确定,仿佛只要一眨眼就能破碎掉。他在怕什麽?或者说,他们在害怕著什麽?

    他怕她将他忘记。

    他们怕她最终会消失不见。

    原来啊令人恐惧的,不是付出多少没有回报,而是不能相守-

    雅雅,你有留恋的事情麽?-

    我,我说不好。应该是留恋的吧。那些人,那些事。

    仿佛是鲜活依旧,无需闭起眼睛,那一个个生动的面孔就跳动在脑海间。小4,三哥,包括可爱又诡计多端的小醒之,还有总是不甚正经的梦之。

    她记得,她记得初春的时候樱花树下,梦之满含著温柔的眼,勾起的唇,他说“表哥在这给你保证,即使是你成了我的妻子,也绝对不会束缚著你,想怎样就去怎样。快乐的白雅雅才是我们的白雅雅不是麽?”

    他说“不要露出这样没有防备的表情,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雅雅笑,现在想起来是那样的亲切。

    44会宠爱又无奈的叫她“雅雅我的雅雅”然後把她抱在怀中,再也不放开手。

    三哥呢?三哥总是风淡云轻,可是握住她的手始终那麽坚定。那对本应仙气四溢的眸子,对著她总是破坏掉那尘埃不染他将她放在心底,她是知道的。

    醒之呵呵醒之啊,傻小孩,他怕被抛弃,所以他总是极端。做些什麽惹眼的事情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他敏感又害怕,如果他每天笑,那也不要指望那笑容是传达至心里的,除非是对著她。

    他们的爱情,温柔又让人窒息,思思绵绵的将她包裹,缠绕。等到想起来挣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入的太深,那是鲸吞蚕食。

    可是这个世界太明媚,她几乎已经遗忘了前世-

    你笑什麽?

    珠砂没有办法明白白雅雅脑海中瞬息万变闪过的粉红色片段,那些有什麽意义?不过是一些人类,百年後终究会变成一堆白骨那是谁?是男是女?不会有人感兴趣想知道。蝼蚁一般渺小的生命,是没有什麽存在感的-

    珠砂,你已经是千年之身了,得回身体你想做什麽?

    雅雅没有答她,那些对她来讲宝贵的东西,珠砂怎会感同身受?-

    和若火大人回去吧或许。

    珠砂有一丝迟疑,她与若火本是心意相通。她能感觉得到他,现在的他正在不远处,可心内心流动的感情不知为何,那麽忧伤

    他知道她回来了,却没有来瞧她,为什麽?-

    妖精们的世界是什麽样子的?-

    妖精们的世界啊

    纷争不断,永远没有停歇。所有的妖物都是崇尚力量的,仿佛只有追求不断庞大的力量才能够获得存在感。否则,真不知那样永恒漫长无尽头的生命还有什麽意义。永远存在真的是好事麽?看过了歌舞升平,看过了繁花似锦,还有什麽是值得留恋让人无法释怀的麽?难怪,妖精没有人追求爱情,甚至避如蛇蝎,因为对他们来讲,做下一辈子的承诺仿佛是天方夜谭-

    呵,看来也不是很值得期待。

    雅雅笑起来,她能感受得到朱砂脑海中的印象。似乎是血腥万分的尔虞我诈。背叛,残酷,嗜血,阴谋,与人类真的没有什麽不同。更加的穷极无聊-

    雅雅,你睡去吧。或者等我和若火大人在一起以後我就能给你答案。乖乖的永远待在我的身体里,这样你就会知道妖精的世界是什麽样子的了-

    你爱他麽?-

    爱?或许是爱吧,或许。

    沈寂,公主即将睡著,只是不知是不是会有王子将她吻醒。

    雅雅笑,这是再也没有意识前,最後想到的。

    然後,无知无觉。

    正文◆77◆选择

    繁茂的樱花已经开败,樱花花期短暂无比,从开花到凋零只有两月。壮烈又绚烂的生命展示,这便是一生。

    又回到白府风月园,人人都觉得恍然若世。

    女孩身著淡粉色的衣裙,纱摆上绣著银蝶,只是再没有那个快乐的女孩令它们纷飞仿若活物了。她柔顺的披著长发,半眯著眼睛,不可思议的,阳光映照下,眸中隐隐流动的光

    红的似火。眉心的一点朱红印记明媚闪烁,另她本是纯净无比的气质看起来有丝丝妖异。

    没有人讲话,少年们只是站在她身侧。连平日喜欢粘人的白醒之都没有走到近前或碰触她的一根头发。女孩沈默著,却发现周围的人比她更加沈默,可是她依然无知无觉。

    一个老先生捏著胡须,点头又摇头。喃喃自语,

    又复号著白雅雅的脉息,

    神色看起来不

    容乐观。

    “大夫,您看内侄女这是?您别老不讲话,怪吓人的。”白三当家的,

    也就是雅雅

    的三叔,正在大夫身後走来走去,搓著手,很是心焦。这雅雅头两日跟著小子们回家,听说

    回来就是昏迷著的,喂水喂药了这几日,转醒过来却始终不发一言,也没有什麽表情,看起

    来总像是个没有睡醒的迷糊样子,连眼睛也不曾完全张开过。

    问安阳梦之,说是吓著了,问怎麽吓著了,孩子们又说不明白。就说是一个没看好,

    与

    众人走散,等寻回来的时候就是昏迷的。这可如何是好?家里统共就这麽一个宝贝疙瘩,大哥在京城,偏偏二哥早些时候又不知和柳先生去了哪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会儿不顾

    小子们反对找来个大夫,这老头子拿腔作势的不知在研究些什麽,

    看了这半天,连个屁也没

    放过,真是急死人。

    若说梦之安阳展风表情还算好一些,那看看小儿子醒之,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眼圈都几乎要红了,小拳头握的死紧,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