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我被竹马宠上天 > 分卷阅读50
    手重击过。

    陆悠没理幼稚冲动的洪玲,背着包走到擂台边。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打那颗梨球,就像当年在俱乐部那样,从第一个人来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暮色渐浓,场馆的灯熄了一半。馆里只有陆悠一个人坐着,手里拿着一罐盐水。

    半响,窗户口有了动静,她偏头去看,一个高瘦的人影笼在阴影里。

    霍邈。

    “小喵?”她起身,绷带解了一半,“你怎么进来的?”

    他老实交代,“爬窗。”

    她不知怎么就扬起唇角,脸上荡着暖暖的笑意。

    “晚上的飞机。”他半蹲在陆悠的面前,替她捡起半落在地上的绷带,而后顺着某个方向,一圈圈地替她松开。

    到最后,他扳开她的五指,攥在自己的手心,鼻息一点点地逼近。陆悠忍不住想到昨晚的那个突兀的吻,心跳亦是倏然的加快了些。

    她二指抵在霍邈的唇间,“小喵,等一下。”

    霍邈停住,用潋滟痴迷地眼神望着她。

    “我……”陆选手欲言又止。

    他轻轻拨开陆悠的二指,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非常无辜地告诉陆悠,“是蜘蛛。”

    陆悠,你在乱想什么!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蹦着离开……

    “哦,蜘蛛啊。”她揉揉耳朵,“怪不得有点痒,呵,呵呵。”

    霍邈手撑着膝盖,下一秒,又偏头凑到她耳边,薄唇触上她的耳垂,她顿感耳垂湿漉漉的。

    “这次没有蜘蛛。”他对着陆悠,露出一抹清冽的笑。

    *

    师傅亲自来机场接霍邈,说是上面的领导要见他,讨论关于下一次春华杯比赛的事。霍邈没带多少东西,将包放到棋院的车上。师傅问:“去贵州看风景?”

    霍邈合上后车盖,“看人。”

    师傅眯着眼,打量着霍邈,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在车里,他偶尔手指擦过双唇时,师傅惊讶地发现,霍邈竟在偷笑,过了几秒,待看到后视镜师傅的诧异的脸,他又收了笑,恢复原先的神情。

    师傅顿了一会,“乌镇的峰会,见到你父亲,他问了我你的近况。”

    霍邈靠着车背,点点头,“我爸爸他……”

    “他很好。”师傅咽了半句话。

    在峰会上,他不仅见到了霍邈的父亲,也见到了霍邈的生母。她带着大江田村,就坐在霍父的身边。

    大江这几年完全继承了伊藤的衣钵,在日本棋坛呼风唤雨。这次农心杯却不知为何没有参加,棋坛都在暗下讨论这件事。

    大江和霍邈长得很像,只是气质全然不同。如果说霍邈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疏冷,那么大江身上就满是市斤的圆滑世故。

    他们的棋风,亦然。

    见到师傅,霍父主动起身,“聂老师。”

    师傅礼貌伸出手,“您好。”

    “小邈他过得如何?”霍父说,“我看了这次的农心杯,他发挥的很好。”

    师傅的目光在霍邈生母和大江之间梭巡,大江始终挂笑,捉摸不透。倒是霍邈生母伊藤,有意偏过头不再看他们。

    “哦,对。”师傅有些尴尬。

    车停在棋院,霍邈从车上下来。枫姐已经在门口等他,将一垒材料塞给霍邈。

    领导讲完话后,已经到了晚上。枫姐在门口抽烟,唇色被星火照着格外艳红。

    霍邈出来,迷蒙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枫姐见了他,递给他一根烟。他没接,手插在口袋。

    “领导说什么?”

    “问我改国籍的事。”

    “哦。”枫姐抖了抖烟灰,顺便用高跟鞋根碾死一只过路的虫子。

    “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人逼我改国籍。”霍邈回得很平静。

    “当时你如果不改,早就死在东京了。”

    枫姐夹着烟,干瘦的手指颤了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人会在乎你过去受过多少苦难,他们只会关注你的现在是不是一个。”她歪头,喃喃道:“有用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把你放逐到原先的黑暗中,等你从黑暗的泥淖中终于挣扎上岸,成为他们眼中有用的人,他们便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同情且怜悯地带你重回这个世界。”

    霍邈不语,接过枫姐手里悬着的烟,歪头,点上。许久他才回:“还好我的世界里,一直有陆悠。”

    *

    陆悠是被许露接回来的,许露横店的戏杀青,叫经纪人打了个飞地去了贵州。

    她说自己是江若尘的家属,保安真信了,放许露进去。江若尘正蹲在门口吃番薯,看到许露,手中的番薯掉了一大半。

    三月,冬天过了,春天还没来。许露就穿了高筒靴,露着光洁的大腿。

    陆悠训练结束,从澡堂子里抱着盆出来,看到许露正蹲着和一脸余惊未定的江叔叔聊天。

    江叔叔嘴里含着番薯,许露说什么,他都只能尴尬地点头。

    陆悠上前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几分钟后,自己就莫名其妙被江若尘连同行李箱一起甩到了门外。

    “江叔叔真是无性生物体。”陆悠拎着行李箱上了许露的保姆车。许露:“他对我笑了。”

    “许露,你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吧。”陆悠躺在后车座,扬手阻截了许露的小拳头。

    跟着许露回去,路上便一定是舒舒服服不会受到半点委屈。陆悠从贵州到帝都,第一次没有感到颠簸的辛苦。

    下了飞机,许露和陆悠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电视台。陆悠喊了辆车,回家休息。许久不回去,公寓变化挺大,原先的电梯门上贴了张维修单,陆悠只能从地下车库开始,一级一级地爬了上去。

    到家门口,她发现有人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撕下的水电缴费单。她认出了那个人,将行李箱搁在一边,上前,“小喵。”

    霍邈回头,看到陆悠眼里浸着泪花。陆悠不知道怎么,看到霍邈心头的情绪就在不断地向上翻滚。

    “悠悠姐,我是来……”他举起手上的缴费单。很快,他抬起的手被某人按下,脖子上多了一个人形挂件。

    陆悠踮脚,勾着他的脖子,“霍邈,我能去2012年的奥运了。”

    她很激动,暖暖地冲他傻笑。霍邈怔了会,阖眼头枕在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