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皇后生存日记 > 分卷阅读167
    个窍门,他就耍起了心眼子,每逢背书时,就张了嘴的乱背一气,反正只要他舌头不磕巴,太后就听不出来的。太后说背论语,他就学而时习之的背了出来,背到后来记不起了就乱背。太后点头赞赏,左右的宫人都埋着头,感觉滑稽极了,想笑又不敢笑。

    大家都知道太后没读过书,也都知道小太子机灵,故意糊弄她呢。

    也就这天,乙浑偶尔进宫,正见太后考较太子功课,听了两句,一时没闹明白,疑惑看左右说:“太子背的这是什么呀?”

    拓拔泓脸红起来。

    太后是敏感的人,被乙浑这一句提醒,再看到左右忍笑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

    太后生气了。

    她出身低微,没读过书,入了宫以后当奶妈子,也没机会读书,这本来就是她最自卑的地方。后来条件好了她也想过学文化的,只是么,过了年纪就没那心情了,没有必要,记忆力下降,也静不下心来。她认为自己虽然没读过书但并不比有文化的人蠢笨,时常以此安慰。宫人们的偷笑让她感觉很恼怒。

    太后生气了,训斥了太子拓拔泓一通,说:“你简直是狡猾惯了,怎么能欺骗太后呢?”罚他去院子里站着思过。

    而后坐在宫里发脾气,把太子授课师傅叫过来训斥,责问其为何教太子撒谎,背假书。太后气的骂人了。

    乙浑没想到自己无意一句招来这一通风波,只得劝,但哪能有用。

    天是晴朗的青天,太阳当空,明亮耀眼,但是非常冷,花园的树叶子上结着薄薄的冰。拓拔泓站在院子里,眼睛红通通地挤眼泪,发脾气说:“讨厌乙浑!讨厌太后!”

    太后坐在宫中,半直了腰,不敢相信地问太监:“他说什么?”

    太监心跳不安,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那一句:“太子说讨厌太后。”

    太后感觉很难受。

    她走到院子里,拉了拓拔泓的小手,低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拓拔泓年纪虽然小,但是小孩子也有本能,他晓得乙浑同太后的关系,隐约知道那是龌龊不好的东西,他认为太后是故意和乙浑欺负他。拓拔泓生气地说:“就是讨厌太后!太后和乙浑一起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皇!”

    太后听了几乎要晕过去了。

    太后说:“你自己不好好背书,欺骗太后,你父亲知道了也要骂你的。你好好反省吧,反省不好,今天不许你回屋里了。等你父亲回来让他教训你。”

    拓拔泓说:“太后又不是我的亲祖母,我要听父皇的,不听太后的。”

    常太后气的想打他,然而不敢,回宫里生闷气去了。

    小孩子是童言童语的。拓拔泓身边那么多人,听宫人说了什么,就记在脑子里,时间长了,他也晓得很多事。太后是他父皇的保母,保母不就是奶娘么,他不觉得奶娘有什么好尊敬的,又时常听说太后和乙浑那些事,渐渐的自然就不把太后当回事了。今天是被乙浑和太后气到了,背罚站,他不乐意,但是不敢反抗,所以就用言语撒气。

    他其实也是在凭小孩的本能试探太后的权威。因为太后总是管教他,他可是太子,一个保母有什么资格管教他呢?他也想试探太后到底怕不怕他。

    太后气走了。

    拓拔泓心说:看来太后也不敢打我么。整天让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不听她的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拓拔泓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站,直接走了,只是他到底还小,小孩子胆子再大,也还是畏惧大人的。

    过了不久,太后的侄子,刘襄那小子进宫了,看到太子中庭立着,安慰了几句,又劝了太后几句,放拓拔泓回宫中读书去了。

    拓拔泓和太后吵架了,就心心念念盼着父亲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懂事起就特别讨厌太后,他隐隐好像从哪里知道,他母亲是被太后杀的。他不知道这种事是真是假,但他就是心里反感太后。不就是我父皇的保母么,明明就是奴婢,为什么总要装我的长辈。

    常太后心情低落,不再考较拓拔泓的功课了。拓拔泓认为自己取得了胜利,于是更加玩闹,整天也不读书了。

    过了些日子,拓拔的大驾还京了。这一仗大胜还朝,十分隆重,满朝文武,常英李惠等,具了礼仪着了朝服往城外去接驾,连小小的拓拔泓都像模像样地穿了太子礼服,被侍臣抱着,站在队伍最前头。拓拔见了太子,十分欢喜,把他抱到了车中,车驾拥从地回皇宫去。文武大臣在后步行跟随。

    第118章养病

    冯凭喜欢跟拓拔一起去出征,东巡西巡,出南走北。拓拔年年都要出巡,她每次都会跟随。她喜欢这样,觉得离宫的日子很自由,两个人只有彼此。她不喜欢回到宫中的感觉。

    一回来,就要面对拓拔的一宫妃嫔,儿女。这个庄妃,那个敬妃,这个公主,那个公主,太子,皇子,没完没了的声音往耳朵里钻,想不理会都不行。这会她躺在床上,被十几名御医围着看诊,拓拔不在。她知道他现在在太华殿,刚回来,要见见大臣,要过问一下这段日子的朝务,刚打完仗,要商议俘虏和庆典的事。完了这些,他还要探望一下后宫妃子们,陪她们说说话坐一坐,抱抱一群儿子女儿们,给他们分赏赐礼物,毕竟出去这么久了,不能太冷落……接下来的两三天,拓拔应该都没工夫陪她。

    每当出巡归来的那几天,都是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她希望他病的喘不上气下不了床,这样他就没工夫去应付那些人了,然而现在下不了床的是她,拓拔的伤已经好的能慢慢走动了。

    吃了点粥,又吃了药,各宫嫔妃来探问皇后病情,冯凭只是不见。“不过是想来看看我病的怎么样,会不会死罢了。”

    她躺在床上,声音虚弱,脸色苍白地说:“烦人的很,不见。”

    韩林儿应了诺,出去将人都送走了,没转过身,太后来了。太后高髻华服,带着李延春和小常氏,脚步匆匆赶过来:“凭儿呢?她怎么样了?”

    韩林儿自然不敢拒绝太后,连忙相引:“娘娘刚吃了药,正在休息。”

    太后来到床前,看到她虚弱的模样,心里就是一疼,坐下拉了她手,鼻子一酸,眼泪落下来:“这孩子,你是吃了多少苦。”

    太后的关怀让冯凭心里感到有些许的温暖。她勉强笑了笑,说:“回到宫里,感觉好多了。刚才还说心烦,乱七八糟的人来,可是看到太后关心,心里暖了许多。好久没见到太后了,真高兴。”

    太后被她说的都感动起来:“你感觉自己怎么样?可不要出什么事。”

    冯凭说:“我感觉还好,只是有些疲惫。”

    太后说:“身体这个事,还是自己感觉最清楚。你感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