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皇后生存日记 > 分卷阅读78
    然在哭,没有说话,就摆了摆手说:“行了,老身知道了,你退下吧。”

    御医磕头道:“谢太后,谢皇上。”起身退下。

    常太后摒退了众人,剩下的话,就只有常氏,拓拔和冯凭听见了。是赵奇,她进殿来,跪在地上,声音柔柔弱弱地,交代了另一件事:“宋美人一直想办法避孕,害怕会生下龙子,被立为储君,皇上会……她本想让妾先怀孕,如果生下皇子,就请求皇上立妾生的孩子为储,无奈妾的肚子不争气。结果她自己先怀了孕。妾知道宋美人怕生孩子,原来做宫人的时候,大家私底下就老说闾夫人还有景穆帝生母的事……只是不知道她真的会做这种事,妾也没想到。妾以为她只是心里怕一怕,没想她会这样。”

    拓拔还以为是自己打了她,她伤心才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好了。

    真相大白了。

    已经没有什么疑点了。

    赵奇离去。常太后默然不语,拓拔只是哭,冯凭坐在边上,感觉这场景很凄惨,又很不可思议。

    冯凭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讲,只好继续拍皇帝的背给他止哭。她知道他难过,她真想代替他难过,代替他流泪,只是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第55章迁怒

    拓拔日日出宫,同乌洛兰延、贺若等人去禁苑驰马射猎。冯凭等在阳羡门外,见他一身锦衣胡服,大步流星地从宫内出来,忙上前去迎住,笑眼弯弯道:“皇上去打猎,带我一起去吧?”

    拓拔冷冷瞥了她一眼:“带你去做什么?”

    冯凭高兴说:“我给皇上捧马鞭。”

    拓拔站在阶前,接过太监递来的马鞭,握在手里捋了捋,道:“朕捧马鞭的人多的是,用不着你,你就在宫里呆着吧。”

    冯凭笑容僵在脸上。她努力控制着表情没有死掉,轻轻说:“好……”

    拓拔没有理会她,径自跨上马,乌洛兰延、贺若等人也纷纷上马。

    冯凭低着头看着道边那丛开的正盛的□□,拓拔的红马从她身边经过,紧接着是其他人。乌洛兰延叫了她一声,她抬头看,只见乌洛兰延将马鞭往她身后指了指,示意她不要挡在道上。

    她默不作声退了几步。

    傍晚的时候,拓拔回来了,她兴高采烈,赶紧又迎上去。

    拓拔将马鞭递给侍从,翻身下了马。冯凭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该去拉他的手,抱他的胳膊,亲亲热热跟他说话……然而拓拔的脸上凝了一层冰霜,让她不敢靠近。她尴尬地立在那,要近不敢近,她希望他说一句什么,拓拔却好像没有看见她似的走了。

    李贤眼尖地看见皇帝脸色不善,忙走过来道:“皇上的态度,小贵人也看到了,贵人还是回去吧,别在这惹皇上生气了。”

    冯凭道:“我怎么了?”

    李贤说:“贵人没怎么,是皇上怎么了。皇上最近不高兴,跟太后那边都在怄气,贵人还是不要再来了。”

    他推了两下冯凭的胳膊:“贵人快回去吧。”

    冯凭想要问几句,李贤却匆匆转身走了。

    太华殿内。

    拓拔非常暴躁地解下披风,丢给太监,指着殿门外,十分不解道:“她整天杵在那干什么?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听不懂朕的话?朕天天出去回来都要对着这么个木头桩子,她不烦朕也烦啊?你说她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这么缠人的玩意儿,换了谁谁也受不了啊,你看,你看,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好像朕欺负了她似的。”

    他高叫道:“李贤!”

    李贤战战兢兢地答道:“臣在!”

    拓拔烦躁地说:“把那个桩子给朕弄走,朕不想看见。”

    李贤说:“臣已经说过了。”

    乌洛兰延笑说:“皇上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冯贵人也是担心皇上,皇上最近不高兴,她也怕皇上憋着难受。”

    拓拔道:“她哪只眼睛看见朕憋着了?朕就是看见她烦!”

    乌洛兰延笑说:“臣也不懂,皇上还是别生气了,待会我出去跟她说一说。”

    拓拔愤愤地说:“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看着跟朵花儿似的,漂漂亮亮,柔柔弱弱的,其实心眼儿坏的不得了。比丈夫心眼还坏。关键是还特别阴!表面上对你特别好特别离不开你,特别关心你爱你,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在打算什么东西。说不定整天盼你早点死了。”

    他坐在榻上,一边饮了一口茶漱了漱口,一边指着兰延说:“你看吧,你老婆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一看到个长得好的男人眼珠子都挪不开了,早晚给你戴一头绿帽子,让你当王八。”

    乌洛兰延笑:“那我能怎么办,都是皇上赐的婚,皇上拉的大媒。”

    拓拔说:“她要是敢给你戴绿帽,你就揍她吧,朕绝对帮你。”

    拓拔比较喜欢揍老婆,乌洛兰延却是有素养的君子,笑说:“还是不要吧,不舍得啊。”

    拓拔听这话有点意思了,抬头笑道:“小夫妻感情好嘛?”

    乌洛兰延笑:“不好也舍不得打啊。”

    拓拔叹口气,道:“哎,朕原先还担心你们会感情不好呢。”

    乌洛兰延笑:“这话从何说起。”

    拓拔说:“你跟贺若,你们两个还没和好呢?一点小事要闹到什么时候?朕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乌洛兰延脸色拉了下来,道:“我哪知道呢,又不是我想要跟他怄气。他拿拳头打了我,难道还要我跟他道歉不成?随他的便吧,我也不是厚着脸皮非要求他。”

    一个月前,乌洛兰延同贺若一道去教坊喝酒狎妓,顺便干点不可描述的事。玩到兴头时,乌洛兰延开玩笑要把贺若绑起来。贺若不高兴不喜欢,不给绑起来,乌洛兰延说来嘛来嘛,非要给绑起来,贺若就火了,一拳头把他鼻子给打歪,两个人就互殴起来,把人家的屋子都给砸了。贺若比较能打,劲头上来了收不住,兰延瘦弱一点,武力方面比较吃亏,给他打的鼻青脸肿,半月下不来床。两个人当场就撕了,结了账,头也不回各自回家。

    拓拔心里还怪羡慕的。乌洛兰延和贺若经常爱一言不合打起来,打完再和好,关系更亲密了。不过兰延贺若都从来不敢跟他动手。

    如果他能娶个老婆,时不时拌个嘴,怄个气,床头打架床尾和,怎么打感情都不散,还越打越亲,好像感觉也蛮幸福的。

    乌洛兰延听他如此说,笑道:“皇上这不就正跟小冯贵人怄气吗?”

    拓拔被转移的注意力又重新回来了,暴躁道:“朕跟她怄气?朕跟个小屁孩子有什么气可怄的,朕就是烦,不想见到这些人!”

    乌洛兰延出来的时候,冯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