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皇后生存日记 > 分卷阅读18
    凭不是很懂,反正是跟自己没有关系,他只是提起小常氏就高兴,看到冯凭也再没有先前的喜欢,甚至嫌她难看木讷,什么都不懂,十分无趣。

    拓拔不爱听兰延等人诋毁常氏,这倒跟小常氏无关。常氏从小养他照顾他,对他是真心假意他还是晓得的。拓拔说:“她倒没有那个意思,她是怕咱们做事太冲动,惹得别人狗急跳墙。只是她也不想想,咱们就算再宽宏大量,别人忌讳你的,照样还是忌讳。”

    拓拔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常氏很生气,这天晚上,跟李延春面前骂兰延贺若,说了句“这两个小畜生崽子,殿下全给他们教坏了!还不如撵了算了!”冯凭当时正在边上,感到非常惊讶,她第一次发现这金华宫内部的关系并不是看起来那样和平。

    冯凭白天跟着拓拔,晚上跟着常夫人,无形的知道了这对母子间许多互相都不知道的秘密。不过她好像个瞎子聋子一般,听到就听到了,看到就看到了,也不拿出去说,因此常氏和拓拔,做什么事也都不避着她。

    第14章蒙在鼓里

    拓拔将永远铭记他的第一次。那算不得什么美好的记忆,他笨拙,慌张,像所有初尝人事的少年人一样,整个过程凌乱而仓促,潦草又荒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的引导。事毕之后,他感觉自己像是榨干了,非常疲惫,他出了很多的汗,不是热汗,是冷汗,他感觉气有点虚,眼前发黑,身体有点发软。他突然有点后悔,感觉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经历来的太过草率,缺乏了一点真诚的美好。他觉得男人女人,这种事情,应该更美好一点的,然而实际他也不太明白,他不知道美好的男女该是什么样。

    他心里有些失落,感觉自己失去了宝贵的贞.操,然而又没有得到太美好的心灵体验,总像是吃了亏了。然而这种感觉并不太强烈,他认为自己是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睡觉,总不能说是吃亏,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想,否则皇帝不成了天下最吃亏的人了?没有那样的道理。小常氏将他搂在怀里,温言软语的说了许多话,他又感到高兴起来,心中涌起了一股男人的占有欲。

    他成人了。冯凭也知道他成人了,他再也不对冯凭说那些拉手手,亲嘴嘴,孩子气的蠢话了。春天的时候,有一天,他从殿门进来,冯凭突然发现他长高了很多。他脸仍然有点少年的稚气,但身量几乎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他脖子上不知何时凸出了喉结。

    这个发现让冯凭很惊讶。冯凭一直以为他跟自己是差不多大的,然而从外表看起来,说拓拔比她大十岁都有人信。她这半年里也长了身高长了肉,然而仍然是个小小女童的模样。冯凭心想,好像鲜卑的少年,就是比汉人要成熟的早很多。冯凭九岁,就是正常九岁汉人少女的模样,拓拔十二岁,十二岁的鲜卑男子,大多都能结婚了。拓拔家的很多男人,十五六岁都算晚育。

    拓拔长胡子了。

    贵族男子,通常过了三十岁才蓄须。他这个年纪自然是不留的,有一次,冯凭逮着他在,便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自告奋勇地说:“殿下,我来替你剃脸吧。”

    拓拔说:“你会这个?跟谁学的?”

    冯凭说:“你不要管,反正我会,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脸割破的。”

    拓拔将信将疑,冯凭把水盆端过来,剃刀拿过来。拓拔坐在镜子前,冯凭侧立着,扶着他的脸,比着剃刀,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正要动手,拓拔叫道:“等等!停!我不要剃了。”

    冯凭不解道:“怎么了?”

    拓拔双膝往后,离开坐席站了起来,说:“行了,你收起来吧,不用你。”

    冯凭失落地看着他离去了。

    拓拔不让冯凭给他剃,乃是突然想起了小常氏。他感觉让小常氏来给他做这个一定特别有意思,他就甩了冯凭,窃喜地去找小常氏去了。这时候是上午,小常氏懒睡,平日总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拓拔去的时候,她正对着镜子梳妆,春日天气较热,她身穿着半透明的杏粉色纱衣,乌黑的长发一捧搭在肩上,看起来非常轻盈凉爽。拓拔上去在她旁边坐下。小常氏转过来,捧了他的脸一瞧,开心地笑说:“哎哟,有胡茬子了,快过来,我给你剃一剃。”

    宫女端来水,拿来刀子,小常氏便让拓拔躺到她腿上。她一边用剃刀给他刮脸,一边笑着说:“好像晒黑了些。这几日有没有好好习武,学习功课?”

    小常氏并不是总在宫中的。她有时进宫住个十天半月,有时也在宫外,因此和拓拔并不是日日相处。这次她有两个多月没有进宫,所以有此问话。

    拓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在宫外都做什么?怎么总是不来,我想你,又总见不到你。”

    小常氏笑说:“哎哟,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呢。我是有家有室的人,我得回去照顾丽娘呢。”

    丽娘是小常氏的女儿,才一岁多,刚刚会走路。这几个月孩子生病,小常氏为了照顾女儿,因此没有进宫来。

    拓拔知道她在宫外有丈夫,不但有丈夫,还有一对儿女。平常她在宫里,拓拔又见不到那些人,也不感觉有什么,然而此时这话从小常氏嘴里说出来,拓拔总感觉不舒服,心里好像堵着一团什么。

    小常氏低头看他表情不悦,笑说:“不高兴了?”

    拓拔木着脸说:“我应该高兴吗?”

    小常氏笑说:“瞧你,做什么呀?我才刚过来,你就跟我生气啊?”

    拓拔没有答话。

    小常氏打了打他头,笑说:“这小气样子。”然后不说话地给他刮脸。

    拓拔一直不说话,小常氏也不理他,给他洗好了脸,就推了他一把,假嗔说:“爱生气就生去,才懒得理你。”自己开始对着镜子梳头匀妆了。

    拓拔生了一会闷气,又感觉自己气的很无聊。小常氏理好了妆容,转去更衣了,拓拔又跟上她,说:“你这次要住多久啊?”

    小常氏说:“半个月吧。”

    拓拔听到半个月,便有点高兴。小常氏转过头来看他,笑道:“怎么,又不气了?”

    拓拔将她按在枕头上,好像一头雄兽盯着自己的母兽。然后他不动,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她。小常氏给他盯的噗嗤一笑,笑的乐不可支,捧了他脸蛋,使劲揉了揉,笑说:“好了,不用这样看我了,我知道你爱我了,我也爱你,真的,你怎么这样招人爱啊。”

    拓拔说:“我有他招你爱么?”

    小常氏嗤嗤笑:“谁?”

    拓拔说:“你给他生孩子,不知道他是谁吗?”

    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