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你、你在干嘛？”
那头低笑一声，带着低喘的嗓音酥麻了他的全身，“在幻想干-你。”
梁珂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轰隆一下冒烟了，要是这个还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他也就白做男人了。
梁珂不知该作何反应，那头却又玩味地笑起来，笑声就像是闷在喉咙里一样，又低又哑，“不打算挂电话？”
梁珂一阵窘迫，手忙脚乱地拿着手机，“我、我马上挂。”
话虽这么说，但他却始终按不下挂断键，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在一遍遍地回放刚才顾泽枉然的那句色-气满满的话。
梁珂觉得自己真是够了，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吗？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喘息声，竟然慢慢支起了小帐篷。而梁珂的沉默似乎在对方的意料之中，只听他低低喘息道，“你也硬了。”
对方语气的不容置喙让梁珂更觉得窘迫，尽管已经脸红到了耳根，却还是死鸭子嘴硬道，“哪、哪有，我没有。”
对方没有再反驳，只是喘着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是吗，我可不会信。”
如此平常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引得让梁珂的头皮发麻，浑身发软。他开口嗫嚅地想说些什么，对方却从手机那头飘来一个低沉的“恩？”
梁珂发现自己根本就抗拒不了对方的声音，只得小声地叫他的名字，“顾泽枉然……”
说实话，自从与顾泽枉然在网上交往这么久以来，梁珂从没见过他如此色-气的一面，他总是对自己温柔有加，宠溺十分，如此一来，现在电话中的他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顾泽枉然让梁珂有些害怕，却在另一方面……更吸引着他。
恍惚之中，他似乎也被手机里的低喘声所挑-逗，幻想着有这么一双修长而厚实的手掌探入他的衣内，肆意抚摸。
梁柯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海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浮现出了一张俊美坚毅的脸。
“虎爷……”
他不自觉地呢喃出声，身体一抖，就此释放。
梁珂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直至第二天清晨看见自己手里那残留的干涸液体，都还觉得羞耻万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昨天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举动。
他慢吞吞下床，到浴室洗了个澡，任花洒喷在脸上时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回到卧室的时候，梁珂下意识地就拿起了手机，意料之外地发现有一条顾泽枉然的未读短消息，时间是在今早7:50分收到的，也就是他刚才冲澡的空档。
不知怎的，梁珂觉得手心有些出汗，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短消息，内容却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发件人:顾泽枉然
昨晚喝醉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如果在电话中有冒犯到你的地方……对不起。
梁珂抿紧嘴唇，看着那则短信有些失神。
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个梦，他却依旧能回想起当时顾泽枉然在通话那头用低哑的嗓音挑逗他的样子，梁珂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他只知道他所熟悉的那个温柔情人又回来了。
他想了想，动手回复了一个“早安”过去，很快就收到了同样问候的回复。
梁珂没有去问他昨晚为什么喝酒，就像不会去问为什么昨天晚上两个人会各自在电话那头失控一样。
这一切都都当做一个插曲，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已经有什么东西戳破了那层纸，暗自开始发酵了。
等梁珂真正从昨晚的事情中抽出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已经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是了，他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这下可觉得浑身的肠胃都在煎熬。
他正想着在厨房随便做点什么，客厅的座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梁珂随手洗了个苹果咬了一口，一手接起了座机的电话，“喂？”
梁珂这边的“喂”字才刚落地，电话那头却像是压抑不住似的嚎啕大哭，“哇……”
他的耳朵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刺得生疼，连忙把座机拿远一些，顺便瞥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等过了好一会儿，那头的哭声渐渐低下来，变成小声的啜泣时，梁珂才又拿近了座机，捏着鼻梁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有事情出来说，老地方等你。”
梁珂所说的老地方实际是一家自助烧烤店，等他走进门口的时候，电话里的那个人已经在靠窗的老位置等着他了。
小粉嫩的衬衫，一脸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眼光，对方猛地抬起头，见到梁珂后眼睛瞬间放亮，连忙招手让他过去。
梁珂轻叹一口气，认命地走过去。
“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他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的，不同于故意捏造的娇气，是像真的女生那般清脆好听的声音，“路上很堵吗？”
“公交车等了好一会儿，”梁珂答道扫了一眼他的衬衫，“新买的？真够少女系的。”
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梁珂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只是端起桌上的空盘打算去挑吃的。
凡是待过那圈子的，身边肯定有几个Gay友，梁珂也不例外，今天和他吃饭的这个人叫鲁斌，外号饼饼，是圈子里有名的娘C受。
他并不见得有多好，但却是唯一一个自梁珂突然变胖后没有疏离他的人。
有时候友谊总是来的莫名其妙，等到梁珂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饼饼成了互吐苦水的好搭档了。
挑了些肉和菜回到餐桌上，还没等梁珂说什么，坐在对面的饼饼便一脸嫌弃的啧啧道，“你还是别吃这么多肉了，省得又胖了，到最后看哪个男人敢要你。”
梁珂心里一抽，面上却若无其事回道，“没人要就没人要，大不了单身一辈子，也落了个自由自在。”
饼饼瞪大了眼，直接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这算是自暴自弃了？瞧瞧你以前这么漂亮，哦，自信心都被狗吃了？”
梁珂不想说这个话题，抿了抿嘴巴道，“不说我，你这次在电话里哭的这么惨又是怎么了？”
饼饼一下子不吭声了，手指有的没的在木板餐桌上乱抠，半响才闷闷说道，“你还记得我那个网上认识的网友吗？我们昨天面基了。”
梁珂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不觉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然后呢？”
饼饼咬了咬嘴唇，眼泪突然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他说我跟他想象中不一样，要和我分手。”
梁珂一下子就噎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默默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