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高辣文 > 女官韵事(158-245) > 分卷阅读20
    后响起,“你大可以赌一赌,我,或是上官容钦。”

    深蓝色身影足下未停,由另一侍女引着往前头去了。

    男子依旧站着,直到那道慵懒的嗓音再次传来,“孙尚恒?让他进来。”便有侍女掀开纱幔,恭敬的请他入内。

    孙尚恒生怕踏错一步,低垂着头来到水榭内,躬身行礼道:“下官拜见相爷。”

    韩锦卿斜靠在长榻上,接过侍女递来的酒盏轻哆一口,凤目微眯,神情慵懒淡然,目光自孙尚恒脸上掠过,“可想好要说什么?”

    孙尚恒上前一步,拱手道:“下官斗胆猜测,相爷要问的可是顾德明被押大理寺天牢一事?”

    韩锦卿淡淡看着酒盏上的七色纹路,不置一词。

    “禀相爷,下官只是给阮皓之提点些顾府与相爷、纪将军接触的线索,以及顾德明在翰林院与上官容钦的交情,让阮皓之寻个时机向江陵王言明,至于顾德明如何会进的大理寺,下官并不知晓,”停顿片刻,又道:“若有人趁此时机落井下石倒也未可知。”

    韩锦卿放下杯盏,目光灼灼的看他,“本相只要江陵王疏远了顾德明,如今顾德明却到了大理寺,孙大人,这是何故?”

    孙尚恒听话听音,立刻双膝跪地,颤声道:“相爷,下官确实不知其中因果,一切都是由阮皓之出面,或许他……”

    韩锦卿长眉微挑,打断他,“孙大人,一个阮皓之你都无法掌控,是要本相质疑你的能力?”

    “下官这就去查,”孙尚恒只觉一颗心快跳到嗓子眼里,“定会给相爷一个交代。”

    “先去查清楚阮皓之和顾德明的渊源,”韩锦卿慢慢咀嚼着侍女递来的杏果,“江陵王那里,该做的事继续做。”

    孙尚恒喏喏应下。

    三月十五,吏部侍郎张春景因涉嫌买卖官职被大理寺押往天牢候审,朝中一时风声鹤唳,尤其江陵王一脉,接连两名大员落马,便人人自危起来。

    顾府。

    顾轻律在书房遇到顾轻音,道:“父亲留下的东西我已交于上官容钦,你不必再寻。”

    “我没,”顾轻音闻言有些局促的站着,毕竟父亲从没亲口和她说过什么,那份东西只是她偶然窥见而已,“我只是,来坐坐。”

    顾轻律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妹妹的心思,只是如今他们唯有耐下性子,“放心,哥会想办法的。”大掌揉一把妹妹的头顶,亦如儿时那般。

    “张春景出了事,于父亲倒是有益,朝中的话题都被带到江陵王身上,有说他不会识人的,也有说他疑心重的,更有人将他的野心说的头头是道,”顾轻律轻哼一声,“摄政王和上官容钦绝不会袖手旁观,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顾轻音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

    门外有小厮匆忙来报,太医院的宁太医到了。

    顾母近日感染了风寒,时不时就发热,熬了几日,还是顾轻律托人到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顾轻音过去的时候,宁非然正在替顾母开方子,侧身端坐着,青丝散落几缕,肤如莹石,五官秀美,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着,忽的抬起头来,与她仓皇的眼神相遇,粉嫩的唇瓣轻扯开一个微小的弧度。

    第190章非然赠珠

    第190章非然赠珠宁非然开完药方,被顾轻律请到偏厅坐了,顾轻音自然陪在一旁。

    “听说宁太医之前就到府上为舍妹看过诊?”顾轻律命人送上香茗,道。

    未待宁非然开口,顾轻音道:“的确,宁太医年纪轻轻,却医术精湛,与我算是旧识。”

    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请宁非然来看诊是为了什么,且之后的每一次接触似乎都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甚至还被他……她无法启齿,也不希望他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话来。

    语毕,她朝他看一眼,目光灼灼。

    宁非然乌黑的眼眸澄澈剔透,似波光点点,“顾大人谬赞,下官哪里当得起。”声音清越,如泉水叮咚。

    顾轻律道:“宁太医既与舍妹是旧识,家慈的病情还望如实告知。”

    宁非然神色微敛,道:“顾老夫人忧思过度,积郁成疾,加之外感风寒,又拖延了几日,病情已加重了。”

    顾轻音闻言,急道:“无论如何,请宁太医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母亲。”

    “这个自然,下官对顾大人说过,凡是下官诊治的病患,必定会负责到底,”他微一沉吟,道:“下官已开了药方,务必让顾老夫人按时服用,这三日我每日会来府上为顾老夫人针灸驱寒,三日后再依病情确定下一步的诊治。”

    顾轻律点头,道:“那就有劳宁太医了。”

    这时,小厮进来禀报清南郡有车马到府,顾轻律忙迎出去,便吩咐顾轻音再陪着宁非然坐一会。

    厅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相对而坐,宁非然清亮的目光看过来,道:“顾大人的伤势必是大好了吧。”

    顾轻音回道:“难得宁太医还记挂着,早已好了。”

    宁非然微微点头,侧过身去在药箱中翻找片刻,拿出三个白色锦缎包裹着的物什放到桌上,正色看她,道:“顾大人,这春露囊下官这次多带了些,大人千万记得用。”

    顾轻音眼皮一跳,上次宁非然替她复诊剑伤时也给了她春露囊的,但她因他不愿开长期的避子药方而心中不忿,哪里还会想到去用,早就丢在一边,这次见他郑重其事的又给了她三个,心里倒泛起一丝愧疚来。

    于是,她接过春露囊放到一侧,轻道:“多谢宁太医。”

    宁非然唇角一弯,“顾大人自己可会用了?”

    顾轻音刚刚浮起的一丝愧疚立刻便烟消云散,咬牙道:“这就不劳宁太医费心了。”

    宁非然定定看她一阵,终敛去笑意,自袖中缓缓掏出一颗珠子放在掌心,伸到她眼前。

    顾轻音凑上去看,珠子通体乌黑发亮,光泽柔和,隐隐有丝香味溢出,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我幼时在道观中长大,前些日子回观中看望师父,此珠是他老人家所赠,名为沉念珠,乃海中之物,”宁非然淡淡道:“顾大人若能随身佩戴,应可压制癔症。”

    顾轻音眉眼一抬,“宁太医是要赠予本官?”

    宁非然淡然道:“师父本就是为了大人才赠的。”

    “此话怎讲?本官与尊师从未谋面。”顾轻音道。

    “下官与师父提起大人的病症,师父因此而赠,”他将珠子塞住她掌中,“此珠对旁人一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