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高辣文 > 妖宠 > 分卷阅读107
    他开始检查女娃的脑袋,最终确定了他的判断。“这种针看似无害,但长期置于人体内,便会令婴孩发育迟缓甚至是出现早夭。”

    “但……以前并没有出过事……”

    他说过不要担心珍环  ……

    她蓦地放大眼瞳。

    “那应该是定时服用了药物之类的吧。”

    女儿被刺入银针后便立即送回玉府,她也被带走,之后直到都枉死后她才见到女儿。

    那时她活蹦乱跳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大夫,求你取我女儿将那针取出来吧!”

    她心急如焚地请求,郎中却是爱莫能助地摇头,“唯有施针亡人方可解除。这脑袋内部的构造一向极端危险,尤其是插入天灵盖的这一针,一个没弄好你女儿的命便就此消逝。”

    “大夫,我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我女儿的命。”

    她惨白着一张脸忙不迭地跪在他面前,郎中将她扶起来,一脸慈悲道:“我虽不能取针,但可以配药保她,日后只要定期服用也是相安无事。只是……”

    脸上一抹难言之语隐约透出。

    “只是什么?!”小八忙不迭追问。

    “这药虽贵倒依夫人的家财不怕,只是这药一味难求。位于城西偏郊有一处药房,只有这家人有这味药可卖。但是店家脾气古怪,夫人是否能求得药,便得看您运气了。”

    珍环的事,小八瞒着玉金枝,在大夫开了药,先服了一贴让女儿脸色有好转后蒙混了过关。

    她不想让丈夫烦恼,决定独自一人解决。

    她来到了城西偏郊,依着郎中所说,只在晚上才会开的药店,一个药僮年约十五六岁抽了凳子坐在门口打瞌睡。

    她走了过去,向他探问。

    他懒懒地掀了眼皮子瞄了她一眼,将她带了进去。

    “要买什么药?”

    “五服龟鹤与食味苍香。”

    药僮本是睡眼惺松的面孔在听到这两道药名时猛地睁开,正眼打量了少妇一眼,最后脸色有点怪异地叫她在这儿等一下。

    他撩了布帘子朝店后走去,小八伫在那焦急地等着。

    好半天后药僮才回来说:“跟我来吧,老板说了要看人才决定是否要卖。”

    于是她被领进后堂,入目所幻想的景致有些差距,本以为很普通的堂后,哪料却是一幢极为简致的大宅。

    她被药僮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拐了一道又一道的弯,在绕得有些头昏后,药僮推开两扇两耸的黑漆大门,示意她进去。

    一进入后鼻间便串入一股药香,淡淡的挺诱人。

    她环顾四周,一层厚重的但隐约可见内厅有人卧躺将之隔开的纱帐,她心头有些不安,这里透着一股怪异,忍不住回头看了药僮一眼,他伫在门口并未进来。

    扬声高喊:“老板,人带来了。”

    小八看到纱帐后胡床上卧躺的男人微微地动了动身子,随后一声沙哑之音飘来:“你想用那药救何人?”

    “我的女儿。”她如实回答。

    那厚重的纱帐瞧不清里头男人的面孔,想他也瞧不清她。

    “多大了。”

    “刚过了一岁生辰不久。”

    “是吗……”

    内厅沉默了许久,空气中极为沉重。

    这股沉闷让心急买药的小八压不下耐性试探道:“老板,请你可怜在一条小生命上,将药卖给我吧  ……”

    “卖给你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做生意,一向喜欢与人易物。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想救你女儿,那拿一样东西来换吧。”

    “只要能将药卖

    给我,我能拿出来的都给您!”

    “那好。这交易待以后你女儿服了十贴后再来商谈吧。药僮,领她下去拿药。”

    小八被领走,纱帐内的男人挥开一把铁扇,伸出有些枯瘦的手指抚过扇内的丹墨:“人傻终究是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今,你又在何处呢……”

    他想,很快就能将人揪出来了,只要他还在意着那个贱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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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没在家的玉金枝应该是被请去吃酒了,哪料将药交给丫环后踏进门内就见到玉金枝坐在床语望着熟睡的女儿。

    “玉郎?”

    她微诧异他怎么会在家。

    “你去哪了?”

    他头也未抬状似随口问道。

    “我……去抓药了。”

    “怎么不叫个下人去,何必你亲自去?”

    “我怕下人不放心。”

    “以后叫下人去买药吧,珍环就小小的风寒而已。”

    “嗯。”

    小八并没有多心丈夫的随口问起。

    根据大夫的交代,每隔七天就得服用一贴,那一贴药就是十两银子,昂贵的钱,她不敢告诉丈夫,只能自掏荷包自己出。

    但是她一月的花度虽然有十两,却只够买一贴,为此她开始向账房支出,但每笔帐都得有来路,她只好假装是自己购买首饰使用。

    就这样一个月,一个月她在账房先生那领了三十两银。

    每月开销玉金枝会盘点,一看从来没有什么用度的妻子突然间花费如此巨大,不起疑才怪。

    但他并未过多的追问妻子,只是交代账房先生她要便给。

    喂珍环吃烧饼,她摸摸女儿的头发,在脑袋中一根寸许长的银针扎在里面。

    她以前疏忽了,甚至存着侥幸心理,珍环不会有事。

    哪料她必须靠着昂贵的药物才能维持生命。

    她是第一次,开始憎恨起五爷。

    她如此悄恨他就这么死了,她也憎恨着他最好没有死掉,在某一天还会出现在她眼前。

    丝毫没有发现娘亲心思的珍环欢快地咬着饼子,吃得一嘴甜。

    “珍环,好不好吃?”她擦擦她嘴角问她。

    珍环踢着小腿直点脑袋,从外表看她一点病也没有,可以活蹦乱跳的。

    她将女儿紧紧抱在怀中,有些无助地呢喃道:“娘每个月拿那么多银子,你爹一定会起疑的……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事实真相……”

    她不想让他操心,都家人还活着时,他就一心憎恨着。好不容易都家人全死了,眼看他过得快乐,她不想他后半辈子都还活在都家的阴影下。

    但是这样下去,玉金枝迟早会质问她的,她要如何解释?

    她所有的首饰全是他送予的……

    她苦恼着望着女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