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见过你?”

    吐气如兰,眉清目秀,手中的身躯又柔又软,显是个女子。

    祝萌闻见她身上的香气,面上便是一红,手一松,女子就摔下了地。

    女子“啊呀”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你竟然敢摔我!”

    祝萌连忙道:“我……我……那个……我……男女授受不亲”

    女子哼了一声,道:“那你摔我便好意思了?”指了指那树,“你若不站在这个树下,我跳下来时便自己站住了,你偏要把我抱住,临到头来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做了还找借口,色狼!”

    祝萌目瞪口呆,从小到大,他哪里被人说过是色狼?未及反驳,那女子却提了裙摆,一溜烟跑掉了,祝萌刚想追上去,想起树上的信鸽尸体,心中一沉,没有去追,跳上了树,把那鸽子弄了下来。

    鸽子是被人打死的,它脑子都被打碎,显然是用石子打下来的,祝萌直觉是那个女子做的,将鸽子腿上的信笺取下,只见时无久在信中道:半月内到,稍安勿躁。

    祝萌心中一缓,这便去找郝佑龙告诉这个消息。下午他们两人去找叶长胜,将时无久即将到来的事情告诉他,到得厅内,只听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早先他见过的那个女子,正揽着叶长胜的妻子陆氏的手臂撒娇谈笑。她容色娇艳,灵动万分,嘻嘻笑时,真好似神采全在她的眼中。

    叶长胜道:“如心,你爹爹哥哥怎么不陪着你一起回来?”

    那女子道:“还不是爹要哥哥履行娘亲遗命,去娶阮家八小姐?哥哥心有所属,说要对个姑娘负责,爹他气得很,他便跑去少林寺带发修行了……爹去少林寺旁住着,准备和他耗。也不知到底是爹妥协,还是他妥协。若要我说,却还是娶阮家小姐的好。哥哥喜欢的姑娘,可到现在都没来找他,想必,全是他一厢情愿……”

    叶长胜摇头道:“你们啊。”

    祝萌与郝佑龙踏入厅内拜见,两人都对叶长胜与叶夫人拱手道好,叶长胜看见他们很是开心,将叶如心推出来,替他们介绍:“这是我侄女叶如心,如心,这是天山派掌门四弟子五弟子:郝佑龙,祝萌。”

    听到“天山”二字,叶如心“啊”地一声,面色一变,道:“这……这……”看了一眼他们两人,竟失态道:“叔叔,如心……如心身体不适!我……我……我先走了……”不等叶长胜说话,便一下子跑走了。

    陆氏奇道:“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了?”

    叶如心如此失礼,竟似落荒而逃一般,叶长胜也是暗暗奇怪,不知缘由,向郝佑龙与祝萌拱手,他歉意道:“如心约莫身体不适,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无妨无妨。”祝萌与郝佑龙连忙道。两个人将时无久将来的消息知会了叶长胜,很快告退。告退之后,郝佑龙道:“她终于出现了!”祝萌点头,心中也是一阵欣喜。多日未曾有进展,莫非今日就是转机?

    打探了叶如心的客房所在地,用过晚膳,祝萌便准备去堵人。

    晚霞满天,夕阳西下。

    暖光撒满了整个人间,但是有些人的心却是凉的。

    叶如心坐在自己房间的屋顶上,呆呆愣愣地看着不远处大树的树冠,满腹心事,手脚冰凉。祝萌纵身一跃,跳了上去,叶如心吓了一跳,祝萌道:“你哥哥所要负责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姓水?”

    叶如心大惊失色,道:“你……你……”往旁边一逃,便准备跳下去。

    祝萌眼疾手快,将她拦住,叶如心惊慌失措之下没有止步,一下子撞入他的怀里,祝萌吓了一跳,被她撞倒,两个人缠在一起,竟咕噜咕噜顺着屋顶往下滚去。

    “啪”地一下,两人掉到了地上,祝萌被叶如心压在身下,虽在空中运了内劲,但毕竟怀中有个人,没法动作,被她这么一砸,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叶如心毫发未伤,从他怀中爬起来,一边回头一边赶紧跑。

    祝萌剧烈地咳嗽,躺在地上,一时之间竟起不来。

    叶如心跑的动作就缓缓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走了回来,转了两个圈圈,方才靠近祝萌,脚尖伸出,拨了拨他软在地上的手臂,“喂,你死了没有啊。”

    祝萌胸口发疼,明显受了内伤,苦笑道:“已死了一半了,若这屋顶再高些,便全部都死了。”

    叶如心“噗”地一笑,很快,把笑敛了,犹豫了一下,将祝萌扶起,扶入了自己的房间。

    无端重伤,受伤的人又是天山派弟子,叶如心心虚得要命,是不敢让别人知道的。

    终究男女有别,她没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将屋内的躺椅取出平放,祝萌躺在了上面,好受了一些,叶如心从自己包袱里翻出伤药,给他吃了。祝萌顺从地被她喂水、喂药,喂完之后,道:“水姑娘去世了。”

    叶如心浑身一颤,退后两步,竟然吓得双眼都红了。

    祝萌见她如此,心头一软:“你哥哥与水姑娘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孩……孩子?”叶如心吃了一惊,“他们有孩子了?”

    祝萌道:“水姑娘临死之前,留下了遗书,若遗书中未曾误会,那么,这孩子,便是你哥哥的。”

    叶如心坐在他身边,双手握成拳头,死死捏住。

    祝萌又道:“水姑娘与你哥哥乃是……乃是因为中药,那药……不是胡非为下的,不知……是谁下的?”

    叶如心满目灰色,嘴唇动了动,道:“你们,你们连这都知道了吗?”

    祝萌低声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哥哥?”

    叶如心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哥哥……”顿了顿,又道,“是我。”

    祝萌吃了一惊:“你……你?”

    叶如心咬了嘴唇,道:“是我!”说完,她瞪着祝萌,仿佛做错事的是祝萌不是她一般。

    祝萌万万想不到竟会是个姑娘家给他们两人下药,犹豫了一下,道:“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

    叶如心道:“我哥哥喜欢她。”

    “就算你哥哥喜欢她,可是,可是她不喜欢你哥哥呀……”

    叶如心面色一沉,道:“我与哥哥被胡非为所制,要去找天山派麻烦,她……她知道以后,便不顾我哥哥的情意,想要告密,若她告密成功,我与哥哥,只怕就要被胡非为给杀了。”

    “那你,为什么要下春药?”

    无论如何,下春药,却是不妥。

    叶如心冷冷道:“我从胡非为那里,只得到春药,除了让她成为我哥哥的人,又有什么办法?”

    祝萌皱眉道:“你这样做,太自私了。”水琪想要告密,那也是为了于腾和天山派,叶如心找别的法子劝说都行,哪怕把水琪打昏了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