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贵太妃 > 分卷阅读117
    膳。听了她和太后达成一致的计策后,一张脸拉得老长。

    “有什么就说,摆什么脸色。”放下筷子,舒慈擦了擦嘴角。

    骆显看她:“你都安排妥当了,朕还有什么不满的?”

    舒慈起身,伸手指他:“有本事你就憋一辈子。”

    骆显抬头盯着她,眼神专注。

    舒慈因为脚上包扎过,又被徐季叮嘱了不能下地,所以此时是单脚站立的,非常不便。虽然她撂下了狠话,却不能像平常一般甩袖离开,骆显此时看着她,估计也是在看她的笑话。

    “愣着干嘛,还过来扶本宫!”舒慈恼羞成怒,对着一旁站着夏荷吼道。

    夏荷赶紧上前,伸手扶着这位脾气甚大的孕妇。

    骆显擦了擦手,起身对夏荷说:“躲远点儿吧,朕来伺候她。”

    夏荷憋笑,舒慈瞪眼扫过去。

    “奴婢给娘娘泡茶去!”夏荷也变得机警了,知道两人又有仗要打,立马松开舒慈的手退了出去。

    舒慈身体不稳,摇晃了几下,抓住某人伸出来的手。

    “哼,抱我到榻上去。”她微微抬起下巴,不看他。

    骆显单手环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舒慈“拔地而起”,立马悬在空中。

    舒慈:她敢说他一定是在炫耀他的臂力!

    骆显没把人放到榻上去,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徐季不是说让你保持心情愉悦?”他笑着刮她挺翘的鼻子。

    舒慈瞥他:“那也要皇上你配合呀。”

    “说朕阴阳怪气,朕看最阴阳怪气的是你。”

    舒慈撅嘴:“我才不是阴阳怪气,我要是有气摆在台面上就发了!”

    骆显嗤笑:“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种性子,说好点儿是直爽可爱,说坏一点儿就是飞扬跋扈,史官可是最喜欢记载这样嚣张的女人了。

    舒慈看他,说:“你刚才在不满什么?”

    骆显的笑意渐淡,他抓起舒慈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朕之前说想娶你的话,并不是戏言。”他立下了这样的承诺,怎知她惯会当场耳旁风,刮过了就忘了。

    舒慈轻笑一声,歪头靠在他的肩上。

    “要是十年前,我肯定嫁给你。”

    “现在呢?”他低头看她。

    “要忌讳顾及的事情和人太多,我们不能这般任性。”舒慈道。

    骆显看着她,烛光下的她依旧动人,肤白如玉,气质如菊,像是枝头盛放的花,让人忍不住伸手采撷。在他看来,她看似张扬个性,实则不然,该放肆的时候她绝不收敛,该低人一头的时候她绝不会逾越雷池,她像是最明艳的牡丹花,开在最高的枝头,任何人都无法不去注意。不然,他又是如何沦陷的呢?

    “就任性一次,不可以吗?”他凑过去,轻吻她的脸颊。

    她摇头:“不可以,我俩也就罢了,我们还有孩子呢。”

    孩子……她希望他出生的时候是万众期盼的,是让人欢欣雀跃的,而不是伴随着诸多猜测,流言蜚语。

    他的眸色幽深了一层,搂着她,双臂微微收紧。

    “你说呢?”她侧头问他。

    他低头吸了一口她身上的体香,缄默不语。

    他不是没有过关于如何让她和孩子合法化的设想,只是目前的形势他暂时还不能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后估计会跳起来揍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舒慈:说,瞒着我打什么算盘呢!

    骆显:怎、怎么敢呢,对吧,儿子?

    太子:我去喝奶,你们慢聊……

    ☆、60醋王变了

    离开扬州,圣驾一行改水路为陆路,前往中山。

    途中,每逢队伍歇脚的之时便有各个府城的官员等候在驿站或官邸,等候皇上的接见。最夸张的一次是洛州知府为了给皇上汇报政务,奉召登上了皇上的銮驾,君臣会面密谈,知府一直跟着队伍行了一百多里地才下车,当他举目四望的时候,发现队伍已经出了洛州,前面就是开州府的地盘了。

    “听说洛州知府是找纪将军借了快马才得以回去的?”舒慈端着茶杯,笑言。

    骆显正低头批阅折子,嘴角上扬:“沈青舟其人,刚直不阿,勤恳务实,如果南秦多几个这样的好官,朕的天下也就昌明了。”

    舒慈挑眉:“那天我从帘子里看了一眼,沈大人好像岁数不小了?”

    “他那是少年白,实则比朕还小几岁。”

    “哦?皇上很早就认识他了?”

    骆显抬头看她:“又在朕这儿探什么口风呢?”

    舒慈撇嘴:“我看皇上用人的眼光颇为独到,好奇而已。”

    “你仅仅是好奇?”骆显伸手,将她微微变粗的腰搂了过去,低头撩她的头发,热气吹了她一脸,“不妨告诉你,沈青舟是朕楔在江南的一颗钉子,他早年不得志投奔朕,在王府时是朕的幕僚之一。”

    舒慈说他狼子野心,算是没说错。如果不是早有安排,怎么会把谁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计划好了呢?骆晟的死固然是淮王直接促成的,但其中难道就没有骆显的推波助澜吗?

    那只是一个爱好风月的男子,擅工笔、通音律,看到花开便会诗兴大发,闻到雨声则会抚琴自怜……那天,他穿着一身冰冷的盔甲,拿着一把本不属于他的兵器,冲上了战场,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舒慈最后见到他便是在坤元殿,他来见她,道:“表妹,朕这一去不一定能得胜而归,若朕有什么不测……”

    她看着他,见到了他眼底的惧意和哀伤。

    “皇上,若你没有把握取胜,那就跟臣妾走吧。”舒慈知道他的斤两,更知道他不善行军打仗,跟虎狼一般的淮王比起来,他简直就是刀板上的鱼肉。

    “不,朕是皇上,肩上挑的是社稷重担,祖宗也在地下看着朕,朕不能做一个逃兵!”他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她,说,“前半生是骆家对不起你,若朕不在了,你就用这个保命吧……”

    那个檀木盒子舒慈打开过,只是已经太迟,对她没用了。

    “你在想谁?”眼前的人勾起她的下巴,看到了她眼底的伤怀。

    骆显眸子一暗。她与先帝虽没有夫妻之实,但陪伴多年,情份深重。可明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去嫉妒……

    “唔……”她仰起头,被迫承受他的热吻。

    “不准想他,朕不许你想他。”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勾起她的舌尖,逼她接招。

    舒慈揪着他身上的龙袍,推开他,微微喘气:“我和他……”

    “朕不要听。”他固执地堵住她的唇舌,不让她开口。他可不想听什么她与他青梅竹马,他在时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