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贵太妃 > 分卷阅读42
    地老?

    我决定双更一天,单更一天,双更一天……这样,如何?

    ☆、22朕不知你竟爱多管闲事

    骆显也不知道自己在在乎什么、生气什么,他只能把这种感觉归咎于帝王的占有欲,那种想把她绑在床上哪里也不让去的冲动,一直在他胸膛里冲击着。这样明媚动人又天生带着一股神秘感的女子,完全激发了一个男性的好胜心,他甚至怀疑这是凭空蹦出来的女人,否则在之前的十年里,他为何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舒慈先收敛了敌意,她说:“我来不是和你打架争吵的,我想看那幅真正的地图。”

    “何用?”骆显把腰带捡起来扔给她。

    舒慈抓住腰带系在腰间,说:“从有记载至今一共发生过重大干旱十四例,而又以前朝明志年间持续时间最长,干旱地域最广,且分布变化最大。在这些常年出现旱情的地方,大多数处于长江中下游地区和江淮地区。如果不及时挽救,瘟疫疾病会伴随旱灾和饥馑迅速发生并蔓延开来,这期间蝗虫也会大面积发生。”

    骆显目光一闪:“你研究过这些?”

    “当然,不然我是掐指算的吗?”舒慈给了他一个冷眼。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骆显问。

    “改河道。”

    “你可知河道一改有多少将会离开故土?有多少人会在迁离故土的途中饿死或病死?你可知这是多么大的工程?”骆显连续发问。

    舒慈说:“所以我才想看看那幅地图,研究出耗费人力物力最少的一条线路,改黄河的河道,东水西引,一方面可以解决黄河善淤善决的旧疾,一方面也可以引渠灌地,消解旱情。”

    骆显闻言,转身朝着床榻走去,舒慈看着他从床榻旁边的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张羊皮地图,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给我看。”她上前,拿了过来,随手铺在了龙床上。

    她从怀里拿出白天照着《水经注》画的地图,来回对照,发现一处不同,她转头想拿笔勾画,旁边就递过来一支朱笔。

    “用这个。”骆显一手搭在地图上,一手给她递笔,目光专注在她手绘的地图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舒慈也没客气,接过他的笔开始修改自己的图,边改边说:“我知道这是一个很浩大的工程,但是如果成了,功在千秋,利在万民,日后你这个皇上在史书上也有难以抹去的一笔。”

    骆显轻笑了一声:“那都是留给后人来评判的,朕不看重那些。”

    舒慈抬头:“那当下你总是在意的吧,安徽河南的灾情最为严重,听说已经到了河湖井泉都干涸的地步了。”

    “是,前天户部才报上来一个受灾人数,极大,朕也颇为头疼。”骆显说。

    舒慈一笑:“万民之主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语毕,她的图也改完了,提起来一看,初具雏形。

    “这图给你。”舒慈递给他,“这是初稿,具体的还要请工部的人再修改一下,不过我估计误差不是很大。”

    骆显接过图,仔细看了过去。不仅线条流畅清晰,改变的地方也标注得十分清楚,南秦的大半版图都在里面,她画的那根东水西引的线尤其清晰。

    “朕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骆显抬头看她,眼神里饱含欣赏之意。

    舒慈挑眉一笑,她此时斜坐在脚踏上,依靠着床榻,撑着脑袋,眨了眨眼问:“皇上不会没听过徐清予先生的大名吧?”

    “当然听过,他所着的《徐清予游记》是本朝最有名的地理名着,其遍及二十一省。徐先生达人所之未达,探人所之未知,就连今日也有颇多年轻人将他视为表率。你现在说起徐先生,他与你有何关系?”

    “皇上志在社稷,自然顾不了这等小事。徐清予先生是我祖母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

    既然说到徐清予,骆显对她有这等功夫也就不怎么惊奇了,毕竟家学渊源,徐清予先生故去的时候,想来眼前的人也有十来岁了。

    三更天的梆子敲响,舒慈站了起来。

    “这就走了?”他将两幅地图卷起,放在一边。

    “不走还等着再打一架吗?”舒慈讽刺一笑,戴上风帽从来时的地方离开。

    花丛里的花落了一片花瓣,是她离去时衣裙不小心拂掉的。

    骆显站在窗口眺望,夜色浓郁,空气里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紫檀香味儿。

    “皇上。”李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朕过去年年来京为先帝贺寿,却从未注意到身旁的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像是在问身边的人,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

    如果李江没有记错,有一年皇上还当众给了贵妃娘娘没脸。

    那年,皇上给先帝送了一座三尺高的玉佛,贵妃娘娘当时就流露出了喜爱之意,故而先帝当时就想将玉佛转赐予她。但当时皇上是怎么说的呢……

    “这是臣的一片心意,也是北地千万百姓对皇上的敬爱之意,贵妃娘娘若是喜爱玉器,待明年臣来京给皇上贺寿时再给娘娘送来,如何?”

    当时,文武重臣,王侯将相,以及坐在伴随在他们身侧的家眷亲属,当着百来号的人,贵妃娘娘被厉王拒绝了个彻底。

    思及次,李江觉得选择缄口不言兴许是条出路。

    “你那是什么表情?”骆显转身,皱眉看他。

    李江肩膀一抖,知道瞒不过了。

    “皇上还记得那年先帝寿辰吗?”

    “哪年?”

    “您送一座三尺高的玉佛那年……”李江适当的提醒道。

    骆显眯眼,回忆起来,瞬时,脸色就变了。

    李江:这寝殿,怎么就没个老鼠洞让钻呢。

    过了一旬,皇上突然下令,封江淮为钦差,纪峒为副使,协理两淮总督,改黄河河道,迁两岸万余的百姓。除了工部以外,满朝震惊,皆是被这声闷雷砸得回不过神来。

    王喜听到消息后就往回跑,原样复述给了正在给教公主画画的主子听。

    “皇上好手段,选的这两人可谓是一文一武,一张一弛,甚好。”舒慈闻言笑道。

    “前朝可吵翻天了,如今已经散朝,但好多大人不肯离去,一直在澄园外面求见皇上,有些人甚至跑到了安春园去请太后,实在是消息来得太突然,大家都乱成一锅粥了。”王喜擦着汗说道。

    舒慈指了指一边的茶杯,王喜一喜,捧着茶小心翼翼地灌了几口。

    “谢娘娘赐茶。”

    “那工部的人呢,给的方案如何?”

    “听说皇上很是满意,工部的刘尚书现在也被好多老大人给围住申讨,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具体的方案奴才没有听到,但想来跟娘娘的努力脱不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