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综]技高一筹 > 分卷阅读456
    来,都会在半夜熟睡时听见一个女人的凄婉歌声,还有院子里的灯笼也会随着歌声飘荡自燃。来回折腾了几次弄得人心惶惶,也就没人敢再接这个工程了。”

    茅八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倒更像是有人想要守住院子,不许人妄动的做派。”

    邹青城领着人往回走,“所以我才特意请来程师弟相助,有你我二人在此坐镇,不论背后主谋是人是鬼,都不怕辨不出真伪。”

    茅八尺连声应是,顺着邹青城的意思与其余门派的同道中人相互问好后,才将自己的小徒弟推出来介绍给众人认识。

    就算是颇有几分真才实学的茅八尺在余者眼中都不值得多费心思关注,更何况是宋辞这样的无名小卒。

    见人到了眼前,他们只是不轻不重地哼哈了几声,连出一份寒酸表礼的老规矩都懒得去做。

    人家不待见,宋辞也乐得自在。

    反正在她心里所谓的茅山道人不过是些营营役役的苟且之辈,既比不得燕赤霞的潇洒豪迈又学不来马小玲的技压群雄,傻子才会把他们的看重放在心上。

    院子一共三进,中院和后院分别被人数最多的邹青城一派和与他关系更亲近的道友占据了,剩下茅八尺师徒和几个更为势微的闲散道人只能住在临近大门的九间厦房。

    当着徒弟的面被人慢待,茅八尺有些抹不开脸,扭捏道:“其实住在厦房也不错啊,我与邹师兄一前一后,正好能将院子看住。”

    “是啊,还是师父有远见。”

    正在替他铺被褥的宋辞头也不抬地回道:“早知这样麻烦,还不如提前租一架直升飞机过来,由上而下不是监视的更好?”

    她说完还不解气,又坐在瘸了一条腿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拜求,“师公啊,你要是真的在天有灵就帮你的傻徒弟开窍吧,否则咱们茅山宗早晚教别人坑得倾家荡产啊!”

    “休要胡言!”

    茅八尺吓得赶忙去关屋门,待屋子暗下来又觉得纵然有师徒名分也要注意男女大防,干脆自己站在外面盯视左右,免得让他们白捡了笑话。

    宋辞见老道人知道怕了,这才从登山包最下面翻出两根硬币粗细的蜡烛插到烛台上照明。

    方才粗粗看了一眼,上山的一伙人竟有一半是跟着邹青城来的。

    除去那十多个打扮相同的邹派传人,还有几个看上去非富则贵的年轻人,也不知是受了长辈委托还是和景浩一样生来喜欢打探神异鬼魅的事情,竟然大老远的跑到这种邪门的地方。

    宋辞有佛珠护体自然不惧邪祟,她只是有些好奇,善家大宅里的命案究竟是因何而起,如果真的是阴魂报复,为什么来此借宿的人反而能够全身而退。

    要知道类似于楚人美那样的积年怨鬼杀人从不手软,也不太可能做出戏耍放生的行为。

    望着天井上方越发昏暗的天色,宋辞悄悄嘀咕道:“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徒弟,一个人偷偷的在那言语什么呢?”

    呆在屋子里临阵画符的茅八尺喊道:“还不进来学着点?”

    “来了!”

    宋辞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又放血?师父,你这到底多大的仇啊?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先前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把一个小老头生生熬成了骷髅架子,这才养回了点血肉又开始糟践上了。

    “唉,师父不瞒你。”

    茅八尺一面将朱砂和鲜血研磨在一起,一面低声说道:“自从进了大宅,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窥视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困在了一间没有出路的漆黑放映厅,可咱们却成了幕布上的戏子……”

    让他这么一说,宋辞也觉得脊背起了一层寒意,“那你先前还说是有人搞鬼?”

    “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罢了。”

    茅八尺执笔沾满了血色朱砂,凝神静气道:“看准笔尖的走势,为师要画符了!”

    宋辞不敢出声打扰,直到老道人一气呵成画好两张破邪符才恢复了正常吐息。

    面色白了一瞬的茅八尺递过来一张叠好的三角符,“呐,别说师父不疼你,把符纸揣好。”

    宋辞喜滋滋地道了声谢,又问道:“师父,你不去提醒邹青城一声?”

    其实她想说的是还以为符纸也有姓邹的份儿,可是又怕弄巧成拙,只得换个问法。

    茅八尺单手包好伤口,酸溜溜地说道:“你邹师叔财能通天,一个电话可以请得动特殊部队,又不像咱们师徒孤苦伶仃的还得互相扶持着度日,哪里用得着别人担心。”

    宋辞眨眨眼,不敢相信地惊呼道:“天呐,师公真的显灵了!”

    茅八尺拿起笔就要点她,假意威吓道:“不孝徒孙,又来拿你师公说嘴!小心他老人家夜里来教训你啊!”

    说笑归说笑,宋辞还是弄了一锅大补的药膳给茅八尺补充体力。

    她手里既不缺银钱又有的是存货,如今连一个不起眼的小砂锅也炖的香飘十里,惹得左右两侧的近邻争相探看。

    “程师弟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挥手退下前来报事的徒儿,端坐在八仙桌一侧的邹青城合上茶碗,“你接着说。”

    “是。”

    随行队伍中一个不起眼的男人颔首站在厅中,轻声道:“自从四姨太事败叫老爷亲自下令吊死以后,宅院里就难得清静了。每天夜里不是哭就是唱,闹得大家不得安宁。老爷叫九丹,您还不知道吧,四姨太的艺名就是九丹。老爷叫四姨太连气带吓的,身子骨眼看着就败了。这时候,府里的大太太出了个主意,说是要给老爷冲喜,顺带借着这场喜事把家里的煞气冲一冲。就托人从镇上找了个知书达理的女学生,花大价钱聘进了府里。”

    “别看婚事办得仓促,可大太太真是诚心盼着老爷能好。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新娘子才抬进喜院还不等掀起盖头,老爷就撒手去了。老爷这一走,院子里的几位太太奶奶少爷小姐的全都慌了神,哪还顾得上新进门的六姨太。可是头七之后,等到府里人忙完了老爷的丧事才发现,新娘子早就活活饿死在了喜床上。听说那个惨呦,人死了脸上还盖着红巾呢!”

    故事说完了,可众人眼前却始终萦绕着一张盖着龙凤红绸的面孔,只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角落里,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年轻男人不以为然地冷哼道:“说得这么活灵活现,不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当初他父亲主持明月夫人地宫的发掘工作时不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假道士叫嚣有邪物,最后不还是顺利竣工了。

    也有人看不顺眼刺了他一句,“赵永贺,你们赵家人既然不信这个干嘛还叫你妹妹投到邹道长名下,该不会是居心不良跑来卧底的吧?”

    “郑矩!”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