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综]技高一筹 > 分卷阅读403
    叫唤,“本以为俺当年错投了猪胎就够背兴了,谁承想还有今日等着!真要让那十多个胎蛋长成,俺老猪的肚皮哪还经得住!”

    “你这妖怪好生无礼!”

    宋辞冷笑着站起身,“要成亲的是你,要悔婚的还是你,这天下的好事岂能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去!若不是看你身强体壮受得住怀胎之苦,我又何必找你这么个丑郎君!”

    这会子攀扯了半天,原先悍不可挡的猪妖早软得面条一样不经事了,“都怪俺老猪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琴娘。还请姐姐行行好,救俺一救吧……”

    旁观了整场变故的老妇人禁不住上前好言相劝道:“贤侄女儿,倘若有落胎之法,你就饶了这傻女婿的性命吧。若真要他拼死生下十来个丑猪仔,将来指不定还要去坑害谁家姑娘呢。”

    既然有人递台阶,宋辞也顺势应下,“要我救你也行,不过你须得应下三件事。”

    猪刚鬣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只要别让俺老猪生猪娃,别说三件,就是三百件也无妨!”

    “话莫说尽,免得事后又来反悔!”

    宋辞让高太公找来纸笔,“这第一件,你得恭恭敬敬地把翠兰接出来,从此不许再来滋扰!”

    猪刚鬣赶忙应道:“琴娘放心,既是你不说,老猪也不敢再见高家的女人了!”

    宋辞又道:“第二件事,此地西去千里有一道白虎岭,倘若日后你途经此地,必得从那镇山老妖身上取一根脊骨给我!”

    听闻不过是顺手打发区区精怪,猪刚鬣也没放在心上,“好说,好说。”

    “至于第三件么……”

    宋辞笑着把契书推过去,“天意弄人,你我虽然有缘无分做不成夫妻,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还望郎君莫要记恨小妹才好!”

    “不敢,不敢!”

    猪刚鬣慌忙躲开那双叫人心惊胆战的玉手,签字画押道:“还请姐姐快去给俺老猪熬下落胎的汤药,再耽搁一时片刻,只怕娃子们都要忙着出来呼爹唤娘了!”

    收好契书,宋辞端起铜锅轻笑道:“郎君莫急,小妹这就去为你熬药。”

    后头端来一小盅和蛋汤一样清透的白水,宋辞也不急着让猪刚鬣喝,只哄他先把关在小院的小姐放出来,这才带着大腹便便的猪妖进去救命。

    起初那猪刚鬣本还疑惑着天下间怎么会有这般奇事,若是有人故意作妖弄鬼骗他,非得好好计较一番不可。

    待得肚子里泄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肿块,这才暗自后怕不已,心想得亏没有和那琴娘子连亲,否则日后岂不是有吃不完的苦楚。

    好端端的亲事转眼成了祸事,遭了明算的猪刚鬣只觉得无颜见人遮面就走。

    哪想临到门口却被前老丈母娘连连唤住,只道是小产伤身,必得好好补养补养才能上路。

    这猪妖的本性中到底还是有些痴心呆气,眼见每日里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又舍不得高家两位美貌如花的娇娘,也就顺水推舟的住下了。

    他在院子里连吃带补一个月,外界见着高翠兰母女的人都知晓了高家那位女婿因为打动不得小姐,另与旁人做亲的消息。

    刚开始还有人半信半疑,直到日常按时坠进高家那朵黑云连着月余不曾出现后,连村口的老婆婆都耐不住带着孙子过来询问了一次。

    高家渐渐和左右亲故恢复走动的时候,养得白白胖胖的猪刚鬣也要悄悄打道回府了。

    某天夜半,后门僻静处。

    “琴娘,翠兰,高老丈,丈母娘……”

    猪刚鬣把眼前送行的一家人挨个唤了个遍,依依不舍地磨蹭道:“俺老猪这就去了。”

    “呸,谁是你的丈母娘!”

    老夫人嗔怪着说道:“你若还不学乖,小心他日再遇见个让你生娃娃的厉害媳妇!”

    “丈母娘又来羞我!”

    猪刚鬣摇头晃脑扑扇着大耳朵,“俺老猪可不信这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等着男人来生娃的地方!”

    “郎君休要大意。”

    宋辞闻言朝着西方遥遥一指,“远在万里之地有一西凉女国,她们那有一条贯穿国境的子母河,不管男女老幼喝了都要坐胎的。你若有幸路过此地,千万记得不可饮用河中之水。”

    “琴娘放心!”

    猪刚鬣脚尖一点,轻飘飘乘云而起,“任谁说破天去,俺老猪也绝不踏进西凉女国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子母河,

    另,这次不会有人怀疑安春丹这个名字了吧,渣作者真不是随便起的。_(:з」∠)_

    最后,文中的公婆不是口误,衔接后情可见,琴娘口中的故土风俗不同指的是惯来娶男人进门的女尊国。

    蟠桃宴,么么哒~~

    第200章4、

    前脚送走了猪刚鬣,后脚习惯女扮男装的小道长也与高太公一家互道珍重,启程上路。

    此时,那匹本该驮着唐和尚从容赴死的白马早已被小二养的膘肥体壮,竟是不舍得跟她去了。

    宋辞见那小二长得虽不俊俏却是一派和善模样,侍弄马匹倒也精心。

    再一打听,得知这家客栈本就是小二哥家开的,只因生意红火才特意召唤幼子帮忙待客。

    宋辞稍作思量,顿时觉得与其让马儿跟着自己在这个高危世界东颠西跑,倒不如把它托付给好人家安稳度日。

    她也没要银钱,只推说旅途艰难行走不便,希望小二哥以后善待马儿。

    店家自然乐不得白捡一匹好马,当即便连声应下。

    安排好马儿,宋辞便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日夜兼程朝着原主的老家赶去。

    若是遇上平坦大道,她就驾着装甲越野车一路疾行;若是遇上陡峭山林,她就踩着飞剑摸索着过障。

    期间也没少遭遇拦路的山匪和吃人的妖精,好在宋辞手中还有几道白娘娘传下的符,勉强能够保住性命。

    如此走走停停又过半载,这日她正开着越野车行到一处开阔的平原,远远的就听见一股声势浩荡的浪潮从四面八方传来。

    宋辞推开车门手搭凉棚一看,本该平坦的地势不知怎地就冒出了一条混浆浆的湍急长河,硬是把西去的路途截成了两半。

    再往前走,又碰上一位年近花甲的老翁沿着河岸负担而行。

    “老人家。”

    宋辞溜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你怎么不直着过河,反倒顺着岸边走啊?”

    那耳背的老翁起先还没听见身后的动静,等到冷不防看到这么一个人首兽身的庞然大物,顿时唬得连担子两头的竹筐都掀翻了。

    “妖怪!妖怪啊!”

    老翁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搂住藏在竹筐里的小孩子,连连告饶道:“爷爷饶命!小老儿吃惯了苦药筋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