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瑶姬下意识一动,剑光划过,想要抢身前来救她的另一个黑衣人当即倒飞了出去,男人挡在她面前,却是铁了心的不让她走。

    他肩头小腿都已有了道道伤口,胸前一道横贯三寸的狰狞血痕,乃是玄参的森罗爪留下的。

    “你休想,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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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满百惹~\()/~

    加更……先欠着_(:з∠)_

    江湖夜雨16

    “你休想带走她。”

    休想?”青年冷冽的声音透着讥嘲,“你不如问问她,她究竟想不想走。”

    转过头,青年看向罗帐后那个隐隐绰绰的娇小人影:“阿瑶,你想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留下来…戚子远动了一下,握着霜泉剑的手冷得像冰,剑鞘上坚硬的花纹浮凸着,手心似乎都被硌得生疼。但他说不出口,就像之前他试探她时她的反问

    “为什么要问这个,很重要?”

    他说不出口,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那究竟是重要还是不重要。若是重要,对他来说,叉为什么会重要。

    “你没有办法留下她,戚子远。纸包不住火,船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到你那些江湖同道赶过来,等待她的,就是被所谓的正道大侠围攻至死。”

    就是这句话让他愣旺了一瞬,青年飞快地扑上去抓住她,剑光叉一次亮起,但他知道,已经没有用了。

    “傻子,别追了,”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擦身而过时的低语,“你…留不住的。”

    不仅是因为戚子远很难以寡敌众,若是强行阻拦,只会受伤更重,也是因为…她终究还是要走的。

    玄参说的对,留下来了,要么就是继续藏匿,要么就是死,她到底不可能藏一辈子。离别总是要到来,不过是或早或晚。

    所以她选择了出声,就当之前的一个多月是个美好的错误吧。交集的平行线在那短短一瞬的汇聚后终究还是要分开,去往截然相反的未来,再不会重逢。

    回到素娥道后,门中并没有深究瑶姬之前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她是素娥道的圣女,地位崇高,自由度也很大,只要不是做了叛门之事,就算门中知晓实情也不会追究,奈何玄参就不好糊弄了。

    他是瑶姬的好友,两人虽然分属不同门派,但魔门六道中,素娥道与天师道原本就交好,他们又都是各自门派的传人,因而相交多年,以玄参的机敏,不难看出瑶姬和戚子远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她只好主动上门讨饶:“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他有瓜葛的,这事就不追究了好不好?”少女一脸可怜兮兮的,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

    可惜玄参早就不吃她这一套了,哼了一声:“那要看你的表现,若是那小子还不死心…“

    “他就算不死心,也根本就寻不到我,”当初戚子远不就是找了她两年没找到?这么一想,瑶姬觉得戚子远真够倒霉的,她压下心里的那点郁气,“此事揭过,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一旦玄参把戚子远囚禁她的事宣扬出去,即便正道可能会认为这是魔门的阴谋,对他的名声到底有影响。

    听了少女这带着点恳求的话,玄参本想再讥讽她两句,到底还是不忍心:“知道了,我不会说的,也会约束手底下的人,但是那天晚上的动静肯定瞒不住,看那小子怎么对外解释了。”

    “阿瑶,”他想了想,忍不住说,“你们俩…如果只是那小子单方面迷上了你,我拍手叫好,但是你,你要记住。除非他投身魔门,或者你为了他离开素娥道,否则,你们永远也没可能。”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应该…“

    “我知道,”少女打断玄参的话,她抬起头来,小脸上笑容清浅,那笑里并没有苦涩,只是淡淡的,淡得几乎看不见,她叉重复了遍,“我知道。”

    “二公子,杨姑娘来了。”

    杨若语走进听涛院,恰看到男子一套剑法舞完。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锋锐却又圆润,分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特质,却在他的剑势中圆融相洽,臻至完满。

    杨若语忍不住赞叹道:“师兄的剑法又有进益,小妹佩服。”

    “过奖了,”戚子远淡淡将剑收起,接过南山递来的绸巾擦拭额上汗水,“和玄参交手之后有些许心得,姑且一试。”

    杨若语听他主动提起此事,连忙顺势道:“师兄的伤已经好了?最近江湖上有些风言风语,说师兄那天晚上被天师道的玄参带人围攻,是因为师兄藏匿了郦瑶,被玄参知道,所以才打上门。”

    “哦?”男人随手把绸巾扔给南山,取下屏风上的外袍披上,“你以为如何。”

    “小妹自然不信,”杨若语偷觑着他的神色,见他面色淡然,并无异状,又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必然是魔门中人想抹黑师兄你,大家也只当个笑话听听。师兄是何等样人,那妖女诡计多端,又水性杨花,想必是她……”

    “好了,”男人猛然打断杨若语的话,“不该你议论的人,不要妄言。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离开东篱岛,径直去了尹百川住的苍华岛。尹百川正躺在床上哼哼,见戚子远来了,拿手撑着腰坐起来:“师弟,你可算来了,快,小桃儿,把我桌上那封邀请函拿过来。”

    侍立一旁的丫鬟小桃儿没好气地白了尹百川一眼:“公子,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那琴呢。”把邀请函送到戚子远手里时,却是毕恭毕敬,“二公子,就是这封。”

    “这是什么?”见尹百川示意他打开,戚子远方才揭开素青的封面。

    只见里头寥寥数字,写的是“五月十五,定州碧霄峰梧桐崖,潇潇落魂琴价高者得,望君切莫失约。”墨迹宛然,纸张上还能闻到杳杳幽香,底下却没有落款。

    “碧霄峰梧桐崖,这不是天极老人的道场吗?”戚子远忍不住蹙起了眉,“师兄,你说有事拜托我,不是要我替你去赴约吧。”

    “师弟,”尹百川一把抓住戚子远的袖子,难为他一个大男人做出哀哀恳求的模样,“你看看师兄我,路也走不得,若是我能自己去,何苦劳烦你,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师弟~我的好师弟~”

    戚子远听得额角直抽抽,想甩开他,又怕把这受伤未愈的师兄给甩坏了,只得忍着:“邀请函是谁给你发的?”

    “不清楚,上面也没有落款,不过知道我需要潇潇落魂琴的人不多,或许……”尹百川摩挲着邀请函,一张俊容上露出个风流傥笑来,“或许是个仰慕我的佳人,你看这字迹,纸张上还有幽香,当年我与碧澜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