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言情小说 > 鬼迷心窍(H) > 44.对质
    姚希诗收到蒋驰的短信时,她刚回到宿舍,三位舍友都回了家,空荡荡的宿舍只有她一人在。

    桌上的手机振动,看着陌生的号码,她没接,那头的人却仿佛很执着,坚持到最后一秒,直到被强制挂断。

    很快,同一个号码又打了过来,这回她终于接了。

    “你好,请问哪位?”

    蒋驰听到她的声音,拿着手机的手不觉紧了紧:“是我”

    电话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姚希诗把手机移开了些,叹了口气,才又重新放到耳旁:“有事?”

    “我想见你”他的声音淡淡的,但细细听,能察觉出带有一丝紧张。

    “有人给你寄了信,寄到我这里”他解释。

    姚希诗看着表,下午3点,外面烈日当空,正犹豫着该怎么拒绝他。

    “是你妈妈的墓园寄过来的”

    蒋驰说完,矮下身子,把地板上转圈的西西抱了起来,手轻轻抚摸它的肚子,果然西西舒服得直叫唤。

    姚希诗听到熟悉的叫声,心软了一下,又听到他那头说:“半个小时后,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姚希诗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情复杂,扔了手机。

    一个钟后,她走出宿舍。

    蒋驰在阳光底下晒了接近一个小时,见她慢悠悠地走出宿舍门,松了一口气。

    “信呢?”她的语气并不好,撑着伞,冷冷清清地看着他。

    “这里太晒”他拿过她的伞:“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

    姚希诗捏住伞柄,不肯动:“就在这儿”

    伞下,两个人挨得很近,他还能闻到她身上洗衣液的香味,这是他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最想念的味道。

    她就在眼前,真真实实地站在这儿,而不是梦里那片幻影。

    “我打过电话给你,也发过很多条短信”

    “我说过了,我换了手机号”她冷酷地打断。

    “你和陈晏在一起了?”明明已经亲眼所见,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承认。

    “你都看到了”她点头。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两年前?”他冷冷地盯着她。

    姚希诗往后退了一步,背部退出伞外,被太阳直晒,热得她不得已扯了一下伞柄,不耐烦地开口:“我的信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冷哼:“什么两年前?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打给你,他说你睡了,那时候是12点多,12点多你睡在他身边?”

    他说的那一晚,姚希诗同样印象深刻,假如之前对他还抱有希望,那么那晚过后,她心如死灰。

    “那你呢?那晚你在做什么?”她冷冷地反问。

    距离很近,她可以看到他鼻尖上的汗珠,还有眼底的血丝。

    一年不见,他好像又高了些,脸却没了之前的精神气,颓了不少。

    蒋驰被他问住了,他张张嘴,握紧了拳:“那晚,我们没有”

    “你不用跟我解释!”姚希诗不想再回忆,那时候她肠胃炎,半夜三更打着吊针,她很想他,想打个电话求和,谁知道电话被接起,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还有那句暧昧至极的话。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们做没做我也不在乎了”

    大二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完全没有一句解释,每天将她当仇人一样对待,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

    他想做什么?以此打击她?报复她?让她伤心痛苦?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别的。

    “我没有碰过她,这两年来我没碰过一个女人”他艰难地开口。

    “不重要了”她摇头:“也许那时候我会需要一个解释,可到如今,我不需要了”

    “那你呢?你和我解释,为什么半夜三更是陈晏接的电话?你又把我当什么?”

    “那晚我急性肠胃炎”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晏把我送到医院,打了两个多钟的点滴,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睡着了,他刚好看到电话响,所以接了电话。”

    他没有想到是这样,当时仅仅是听到陈晏那句“她睡着了”,他已经怒火中烧,摔了手机。

    那时候妒火盖过了理智,他因为她的背叛,自尊受到挑战,恨不得掐死她。

    因为害怕知道真相,又害怕她流着泪质问那个女人是谁,所以他逃避了,他又开始用糜烂的私生活伪装自己。

    可也成功地气跑了她,等到他想挽留,她却已经跑远,得知她拿到交换生的名额,他想找她把话说清楚,却又一直提不起这个劲,拖着拖着她已经离开了。

    她离开没多久,他开始失眠,他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短信,全部得不到回应。

    姚希诗趁他眼神放空,扯开了他的手,将伞拿回手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晚上陈晏来接她吃饭,见她闷闷不乐,心里猜到多少和她那个前男友有关。

    “他找你了?”他问。

    姚希诗愣了一下,才点头:“嗯”

    “找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手撑着头,望向窗外:“无关紧要的话”

    “想吃什么?”陈晏转移话题

    “想吃你做的”她笑笑,头靠着窗,轻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