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舍我“骑”谁(肉) > 分节阅读27
    切都是我不好……我……我……”

    看着夏宇清如此激动,宇文翔叹了口气,轻轻唤着他的名,却依然止不住夏宇清歇斯底里的哭叫。

    “我……我那时候只是太生气了,才会那麽做,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求你不要丢下我……我什麽都没有……只有你……所以……别不要我……”说到後面,夏宇清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难看地跪在地上,两只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脸,任凭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嘴边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看到夏宇清这种反应,宇文翔是真的心疼。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怀里的人分开,可他不能,因此他无法收回刚刚那句话,只能蹲下身子紧紧将夏宇清圈在怀里,耳鬓不住的厮磨着他的发梢。

    “清儿……你不要激动,不是你的错……”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抬起脸,夏宇清用手蹭了蹭脸上的泪水,手不知什麽时候被地上的水泥蹭破了皮,隐隐流着鲜血,可他一点儿都不介意,也不觉得痛。

    他从来不怕做错事,试问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没犯过错?改就是了,可他怎麽也没想到宇文翔会因为这麽点小事就要取消婚约。

    恍然间,夏宇清突然看到宇文翔的身子震了一下,身上隐隐泛着一层荧光,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更显模糊。

    夏宇清以为自己只是被泪水糊了眼,於是伸手擦了擦眼中的泪,再去触碰眼前的宇文翔,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不止看不清,连摸,也摸不到……

    “宇文……翔……?”

    看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男人,夏宇清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他,却发现自己怎麽也碰触不到眼前的他,只能惊恐的瘫坐在地上。

    看着夏宇清的表情,宇文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手,抱歉的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吓到你的……”

    想他宇文翔一辈子都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是他从来没有怕过。

    但是现在,他怕了,真的怕了。

    宇文翔这辈子除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父母和弟弟,最疼的就是面前的夏宇清。他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对着自己叫骂时的愤怒模样,都会让自己情不自禁的迷恋。

    面对这样一个此生最爱的人,宇文翔其实是不想吓到他的,因此他当初选择了逃避,不想让夏宇清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可他也是人,一个人藏在这种地方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孤独,有所眷恋,一边怎麽也不想让夏宇清害怕自己,却忍不住想要见他最後一面。

    “你怎麽了?你告诉我,到底怎麽了?!”

    “你可能……再也碰不到我了……”无奈的说出这一事实,宇文翔的唇角是那麽的苍白,眼眸中那一丝如水的温柔却悲伤的令人想哭,以致於後来夏宇清会想到他当时的表情的时候,心,还是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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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那时候的宇文翔刚刚从暗夜辞了职回到家,本想和夏宇清好好谈谈,却发现自己的衣物全部都被他丢到门外。

    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宇文翔紧紧地攒在手中,苦涩的笑挂在嘴边,连心底也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宇文翔本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也不像一般人那样经不起风浪,就算是在沙场上看到那麽多的尸骸躺在自己脚下的时候,也不曾皱过一下眉头,但是当他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比面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时候都要来的脆弱。

    他爱夏宇清,也曾因为这份爱犯过错误,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容易觉得恐惧,觉得患得患失。

    还记得自己还在将军府的时候,道士曾经和他说过,他与夏宇清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只是因为阴差阳错才会相遇,所以他此次前来定要牢牢抓住夏宇清的心,因为稍有不慎,两人之间的羁绊便会像拴着风筝的丝线一般,被风轻轻一吹就断,而他也会回到自己原来所处的时代,再也过不来。

    所以他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对夏宇清好,希望夏宇清可以爱他一点,更爱他一点,因为他真的不想和他分开,更受不了从此以後再也见不到夏宇清的那份孤寂……

    隐约间,宇文翔好像听到屋内的人在说些什麽,屏息之间才发现自己最爱的人正细数着自己的不好,就好像晚上在暗夜里的那种情形一样。

    谩骂声不绝於耳,让宇文翔有那麽一丝的冲动破门而入,可他没有,因为他怕自己真的会因为怒气而伤到里面那个用尽生命去疼爱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宇文翔离开了住了几个月的小房间,一面不断的对自己说,清儿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太生气才会说出那种侮辱自己人格的话。

    宇文翔还记得当时的天很黑,平日喧闹的街道如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和一个被拉得很长的倒影,在昏黄的路灯下倍显孤寂。

    走着走着,宇文翔走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白炽灯的光亮隐隐照着坐在里面的两三对情侣,在这寒冷的冬季显得那麽温暖。

    伸出手,宇文翔想推门进去为自己买一杯热咖啡,不想刚刚伸出的手却怎麽也触摸不到不锈钢制的把手,而他的手,就那麽穿过玻璃门伸入店里。

    宇文翔惊了一下,赶忙缩回手,望了望周围,好在并没有人见到刚刚发生的异象,而他自己则用着最快的速度奔离现场。

    第一次变透明的时间很短,短到让宇文翔觉得那只不过是自己疲累下产生的错觉,但是後面细细想来又觉得不是那麽回事,那种飘渺的感觉和浮在云端的不真实感,让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

    要说宇文翔虽然是个古人却不怎麽相信鬼神,但是当他自己遇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的时候,他也会怕,而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沾上了什麽不好的东西,於是趁着大半夜的跑到了附近的一座庙宇拜拜祈福,希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赶紧从自己身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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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神明的雕像面前,宇文翔第一次诚心地乞求上苍怜悯,请求那种奇怪的现象不要再出现在自己身上,然而神明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有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俊逸男子。

    “宇文翔。”站在宇文翔的背後,男子身着一身黑衣,好似幽冥鬼府的鬼使一般,邪魅中带着一丝阴气,尤其是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站起身,宇文翔眯起狭长的眼,直觉眼前的男子对他来说,太过於危险。

    “你是谁?为什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该走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该走了?”

    “回到你该回的地方。”说着,男子抬起右手,在宇文翔的身体里硬生生的划开了一道时空裂痕。

    看着胸前从未见过的黑洞,宇文翔整个人都被恐惧吞噬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很想逃开,奈何身子怎麽也动不了。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身上泛起的淡淡的荧光与黑洞的边缘产生共鸣,整个身体像是被那黑洞吸去一般,手臂,双腿,整个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连实体也保持不了。就和之前那次一样,让宇文翔觉得他与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有着一种违和的疏离感。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要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对着面前的男子怒吼着,宇文翔很快发现不止自己的身体变得像灵魂一般飘忽,就连声音也空洞的可怜,明明张着嘴奋力吼叫,却连一丝声音都传不进自己的耳朵。

    宇文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力过,就算是与夏宇清分开的三年前,迎娶公主的时候,好歹也有选择的权力,可以选择是带着夏宇清一起走或是留下,可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一般,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只能看着自己在最不情愿的情况下远离这个世界。

    对於宇文翔的挣扎不以为意,邪魅男子靠在庙宇的红色木桩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好似宇文翔是只没了爪子的困兽一般,怎麽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本来整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宇文翔不知道被男子用什麽法术定在那里,整个身子若有似无,转眼间就要消失在这繁华的世间,不巧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庙宇外划过,转眼的世界就解了宇文翔的束缚,拉着他就跑。

    “跟我走。”说着,红衣男子拉着宇文翔就跑,飞快的跑了几步之後竟带着他了起来。

    顷刻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而宇文翔明显还未从刚才的奔跑中缓过神来,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你是谁?”

    就着昏黄的路灯,宇文翔这才看清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眼前的男子与刚才那个男人竟有七分相似,唯独那一双眼泛着淡淡的红光,让人想起西方奇幻使中的吸血鬼,却又不似那般危险而具有攻击性,而那红光过了一会儿便消了下去,让人不禁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极为不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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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谁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了麽?”

    “你是?”听着男子的话,宇文翔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想着眼前的男子是否和之前遇到过的道长有关,不过记忆中的道长应该是个五十岁出头的老者,和面前这位青年完全搭不上边才对。

    “呵呵,我也知道我变帅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惊讶。”说着,男子一个转身变回了道长的模样,又一个转身变回了现在这副俊逸男子的样子。

    “真的是你,道长!”知道眼前的男子便是之前帮助过自己的人,宇文翔松了一口气,抓着他的肩膀问道,“对了道长,你可知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还有我为何会变成这样?还被他抓着说要让我回到以前的时代?”

    宇文翔一连问了很多问题,而眼前的男子正是因为他身上的异象而来。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要和你家那个好好过日子麽,现在好了,捅出篓子叫我怎麽收拾?”

    听到男子的话,宇文翔眼眸一黯,原本刚劲的脸部线条如今却多了一分落寞。

    “说实话,你现在这样真的很麻烦,刚才那个男人你也看到了,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儿,不过有我在这他暂且还动不了你,但是时间太长的话,我也无法保证你会不会被他带回原来的世界……”

    “怎麽会……”

    看着宇文翔的样子,男子并没有告诉宇文翔他今天会弄成这样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且不说自己私下将宇文翔这个古人带到现代社会,破坏了整个时空的秩序,景天瀚那个人好歹也是自己的导师加上司,自己这样忤逆他也不知道回去以後会不会被他吊起来打。

    其实每个时空之间都会存在一个夹缝,有的人把那个地方成为时空的夹缝,也有人把它称为第八世界,而他们这些时空管理员则把那个地方称为──景天城。

    整件事还是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的自己是一名刚刚从时空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名叫景天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个人都把他当成香饽饽捧在手心里,说他是本世纪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时空之神的候选人之一,就算後来到了时间管理所一样有很多同事对他的能力加以赞许,唯独那个高他三级的神罚官景天瀚,整天都对他冷眼相待,说他成不了大器。

    本来景天泽对於那种人就没什麽好感,适逢自己不小心在值勤的时候犯了个错漏被他又降了一级,於是趁着他将陈景峰送入古代的时机顺便刷了点小伎俩,将夏宇清也弄了过去。

    本来将夏宇清送过去的时候,景天泽是想说让他在那个世界呆上个把月,气气景天瀚就把他送回去,谁知道他居然和自己的“哥哥”搞出一段不伦之恋,眼看着夏宇清走了以後宇文翔要死要活的,自己看他可怜就帮了宇文翔一把,偷偷把他送到了现代,也算成全了一对新人。

    本来自己的计划完好无缺,谁知道宇文翔和夏宇清两个这麽会闹腾,一闹还被景天瀚给发现了,任是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也听不进半句,完全不考虑一下这两个人就这麽分开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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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的景天泽,宇文翔只求自己可以继续留在夏宇清身边,只要有一线生机,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真的没有办法了麽?道长,你告诉我怎麽做,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哎呀你不要叫我道长了,我叫景天泽,还有啊,我最多还可以帮你在这个世界多争取七天时间,不过这七天里你的身体依然会很不稳定,所以你不可以到处乱走,以免引起世人恐慌。”

    “七天……”竟然只有七天……

    “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麽多了。”

    看着宇文翔这副模样,景天泽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变得好重,当初帮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景天泽也没想过会把事情弄成这样,可现在不想被发现也被发现了,只能想想还有没有什麽其他办法可以补救。

    裂开嘴角,景天泽对着宇文翔笑了笑。

    “你也别这麽悲观了,等我回去好好想一想,一定可以想到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的办法的!”

    “还有啊,我刚刚在你身上下了一套咒语,可以保护你不被那个黑衣男子找到,我就先回去,看看有没有什麽方法能帮你。”说着,景天泽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留下宇文翔一个人站在冷冷清清的阳明山,任凭那苦涩沁心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看着天上的弯月,宇文翔很想打个电话给夏宇清。

    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想要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无奈手机亮了两下便关机了,而他自己又不敢走到街上,只好就这麽找了一块草坪就坐下,对着孤月叹息。

    这三天宇文翔可以说是安静的出奇,面对与自己不对等的势力,他本人在挣扎了一番之後好似也像想通了一般,学会了妥协。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不像景天泽与那个黑衣人一般有操控时间的能力,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景天泽告诉宇文翔,他还可以在这个世界停留七天,可他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很不稳定,时不时就会变得周身透明,有好几次几乎连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轮廓,试问这样的他,又有什麽能力让自己变得乐观?

    再者,景天泽的态度宇文翔看的很清楚,虽然他嘴上说会找方法帮自己,可他说出来的话是多麽的没有底气,脸上那一抹强颜的欢笑又是多麽无力。

    宇文翔不知道他何时变得如此悲观,但是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三天,他一直都在透明与不透明的状态之下徘徊游走,想见夏宇清,却又怕见到他。

    想着不能让夏宇清看到这样的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那蚀骨的思念,请求景天泽将他引到了这个地方。

    听着宇文翔将这三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夏宇清一边摇头,口中一直不停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我……我不要你离开我……”说到最後,夏宇清的声音接近哽咽。很想留住宇文翔,很想抓住他的手,可是不论自己怎麽尝试,颤抖的指尖只会从那隐隐的轮廓之中穿过去,让他悲伤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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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告诉自己到底怎麽回事?他,他只不过是和宇文翔吵了一架,也不是什麽大事,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为什麽宇文翔就要这麽从自己面前消失?

    “我一定还在做梦,对,我在做梦!”

    低下头,夏宇清不停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一下比一下掐得用力,直到把自己的手臂掐到青紫却还是拼命地掐,一边将自己的手臂亮给面前的宇文翔,道:“你看,我在做梦,我真的在做梦,真的……一点儿也不痛呢……”

    不忍心看夏宇清这样自残,宇文翔很想将他的手扯开,叫他不要再这麽做,可惜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无奈的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凄厉而悲怆。

    “清儿……清儿你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麽冷静!”大吼了一声,夏宇清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几近绝望的双眸中满是宇文翔从未见过的无助。

    “你要是对我还有一丝怜爱的话……就不要让我冷静……”

    看着这样的夏宇清,宇文翔真的不知道说什麽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夏宇清分开,可他做不到,只能这样静静的望着他,像个孤魂一般,静静的,望着他。

    也不知道是因为透明化的时间到了还是时间之神真的感受到了宇文翔心中的乞求,过了一会儿,宇文翔的身体又逐渐变回实体,让夏宇清稍稍松了一口气,抓着男人的手却愈发的用力,好像怕他会再次从自己身边消失一般。

    “宇文翔……”唤着宇文翔的名字,夏宇清的叫声有着浓重的鼻音。“你身上这麽凉,一定很冷……我……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怜爱地亲着夏宇清的额头,宇文翔知道他一定是恐惧到了极点,心疼之余只是不停的点头。

    “好,我们回家……”

    趁着天刚刚亮没什麽人,夏宇清拉着宇文翔狂奔在山间的小路上,然後一同钻进从严宁轩那儿借来的私家车内。车开到半路,夏宇清突然停下车,让宇文翔留在车上等他,而自己则跑到了一旁的首饰店,买了两款男戒回来。

    回到家,夏宇清主动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好似这样就可以摆脱分离的命运。

    “宇文翔,手伸出来。”

    “干什麽?”

    “快点,手伸出来!”

    听话的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宇文翔看着夏宇清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银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後又在他的手上套上一枚款式一样的男戒,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这样我们就是夫夫了!”晃了晃两人的手,夏宇清的眼中露出一丝倔强。

    “不要再和我说什麽要和我解除婚约之类的话,我夏宇清这辈子只认定你宇文翔一个男人,不管你会在这里留四天还是一辈子都好,我心里,只有你!”

    “清儿……”看着手上的戒指,再看看夏宇清,宇文翔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他爱夏宇清,很爱。正因为爱,他更加要为夏宇清着想。他不愿意和夏宇清结婚,无非是因为他不想夏宇清为了一个快要消失的人而耽误一辈子。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没有道理为了自己这样的一个古人而受一辈子的活寡,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踮起脚尖,夏宇清在宇文翔唇上印下一个吻,很柔,很轻,但是表现出来的情谊却一点儿也不轻。

    “这两枚戒指虽然不值什麽钱,但是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对你一生的承诺。我知道你爱我,不愿意留给我一份假希望,但是我也爱你,因此不要把我的爱想的那麽廉价。我不会去找别人,更加不会有那种念头。”

    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张合照,夏宇清突然抬起头,对着宇文翔道,“我们来拍照好不好?”

    仔细想来,宇文翔到这个世界以後,夏宇清几乎没有好好和他呆在一起过,不是彼此忙着工作就是因为争吵而分开,这样的他们所有的合照也只有床头柜上的那一张照片。

    站在阳光下,夏宇清亲昵的躺在宇文翔怀中,一手拿着拍立得,一边做了一个傻乎乎的手势,按下快门。

    拿着手中新拍出来的小照片,夏宇清对着阴凉处晃了晃,希望可以看到笑的灿烂的两个人,不想图片出来的时候,却只有夏宇清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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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的照片,夏宇清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眼眶中的泪又止不住的涌上来。夏宇清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和宇文翔呆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想做的事情却没有完成多少,因此他是打从心底不愿意承认,男人就要离他而去的事实。

    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夏宇清硬是逼着自己将眼泪吞回肚子里,将手中的照片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中,亮起一抹笑容。

    “拍立得好像坏了,我去拿另一部过来,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夏宇清从衣柜的最上方翻出一部从公司拿回来的数码相机。机子是前段时间公司抽奖抽到的,一直没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