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分离性障碍患者 > 分卷阅读28
    好凸着眼睛拼命喝果汁,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明天再做给我吃好不好?”

    这是莱斯特做的,这句话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答应了他,心里已经盘算着向莱斯特要配方用他那种配方精确到克,时间精确到秒的保姆式教程,大概菜鸟也能做出来吧。

    他吃完了早餐,快活地瘫在了沙发上消食,你忽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客房还没收拾。

    先别说怎么跟他解释你跟莱斯特和好的事情,单是这凌乱的客房你就无法解释。于是你不动声色地提起他的行李箱,装作整理行李的样子进了客房。

    你迅速地整理好床铺,把东西都放回原位,还没松一口气

    安塞尔就在外头叫了起来:“达令,为什么厕所的门坏了?”

    真是要命。

    你走出客房,见安塞尔费解地盯着掉了一半的插销。

    “呃……”你的大脑运转得飞快,“我正准备换个锁来着。”

    安塞尔回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你一眼:“换锁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下手没把握好轻重而已。”你走了过去,“别担心,我会叫人弄好的。”

    “还是你觉得,有在家里锁门的必要呢?”

    安塞尔叹了口气:“好吧,你说得对。”

    当天晚上你们一起吃晚饭时,你忽然说起回去上班的事情,问他怎么看。

    他低头思考了片刻,转而问你的想法。

    你说你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职位,想先回去工作,即使去学烹饪,也得准备一大笔钱。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么,你跟莱斯特之间的事情呢?”

    你的叉子停了下来,你们俩对看了一会。当安塞尔想让一个人说实话的时候,他有一套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会停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转而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你。

    本身这种倾听的姿态就很令人有倾吐欲了,何况他还有一双漂亮的猫眼石一般的眼睛,对着这双眼睛,大概没有人能毫不脸红地撒谎。

    你决定据实以告:“我并不想瞒你,你不在家的时候,莱斯特来过。”

    “然后?”

    “他和我道了歉。”

    “所以你们就和好了?”你仿佛听到他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嗤笑。

    “是的。”

    他动了动身体,上半身向你倾斜:“有没有人说过你跟莱斯特的关系看起来有点病态。”

    这话令你有点不适:“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奶油饭。

    过了片刻,你又泄气似的垂下肩膀:“好吧,是有点。”你承认道:“我跟莱斯特认识很多年了,对我来讲,他早已超越了朋友,就像亲人一样,谁也不能轻易抛弃亲人。何况他也道了歉……”

    听到这里,安塞尔猛地抬起头来,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什么不对吗?”

    他双眸颤动,眼瞳中光芒明灭,神色更是阴晴不定。这个向来快乐而简单的青年一下子变得叫你琢磨不透。

    “安塞尔?”

    “不。”他的唇瓣间吐出了这个词,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咄咄逼人,“你说得对,理查德,谁也不该轻易抛弃亲人。”

    说完,便继续低头吃起了晚餐。

    你吃不准他是真的赞成还是生你的气:“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虽然换一份工作需要花一点时间,但也不是太难。”

    “不用了。”安塞尔抬起头,他此刻已经重新快活起来,冲你挤挤眉毛:“你觉得是我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吗?”

    你对他短时间内的态度转变感到诧异,却不由自主地笑了:“不,当然不是。”

    第二天你在同事们的注目下回到了公司。每个人都显得很诧异。

    有的是惊喜的诧异,比如詹姆斯;有的是厌恶的诧异,比如莱昂弗里曼。

    但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到了你的岗位,开始工作。

    “老天,我真的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午餐时詹姆斯对你说,而你只是冲他微笑。

    第43章

    你的上司对此非常不满,在这里工作,别人都是争分夺秒,你一声不吭地一走半个月,确实说不过去,她毫不犹豫地把更繁重的任务压在了你身上。

    接下来很长时间,为了弥补过失,你都忙得像只陀螺,连给安塞尔做饭的空当都没有了。

    一晃眼七月八月转瞬而逝,九月初安塞尔有一场画展要办,他也忙得脚不沾地,这是他的第一次画展,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手里跟进的项目也走到了关键时刻,但为了安塞尔,你硬是顶着上司的臭脸请了半天的假,转了几趟地铁去办展的画廊。

    到画廊时,你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连西装都有些皱了。

    门口处的小厅摆放着这次画展的简介,上面贴有安塞尔作画时的照片那张照片还是你偷偷拍的,没想到他放了上去。

    画廊呈回字形,一边是用来展示画作的白色墙壁,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另一边是连续不断的落地窗,保证了良好的照明,显得空间明亮宽敞,回廊的内部是一片绿草茵茵的庭院,间或栽种着几棵枫树,景致显得十分静谧雅致,一条小道从南到北贯通了两端看这风格,你猜这位设计师也许来自东方。

    安塞尔眼尖,立刻发现了你的身影,靠了过来。

    你见他穿着深蓝色的半休闲套装,蹬着一双棕色布洛克鞋,露出一段雪白的脚踝,头发用发胶固定,五官清晰明朗,一时俊美挺拔到让你觉得陌生。

    他的确生得极其俊俏。

    “你真漂亮,甜心。”你情不自禁地赞叹。

    “经纪人要求的。”安塞尔耸耸肩膀,偷偷吐了吐舌头,“这根本不是我的风格。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发胶吗?”

    “一定不少。”

    “可不是。”他凑上来,整了整你的领带:“好了,我带你转转吧。”说着就拉着你往另一头走。

    参观的人还不少,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集在画前轻声讨论,有的独自一人沿着回廊走马观花。

    走到半路,你们被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士拦了下来,他看向你身边的青年:“您一定是温彻斯特先生。”

    这位男士正站在安塞尔为你画的那一幅肖像前。

    于是你与安塞尔一齐停下来。

    安塞尔露出友好的笑容:“Yes?”

    “我猜,这幅画一定对您有特殊的意义吧?”的确,这一路看来,就连你都发现了这幅画在一众抽象画里显得与众不同。

    安塞尔眨了眨眼睛:“的确如此。”

    “您想表达什么?”那个参观者好奇地追问,说完,大概也觉得问一个抽象派的画家画的意义有些不妥,补了一句,“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

    你立刻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