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无药可医?吃糖! > 分卷阅读18
    应快,马上就指向了西侧的厢房。

    县令公子急忙小跑过去,来到了冷予瑾身后。他看见冷予瑾正在和厢房门内坐着的人说话,这人他之前匆匆见过一面,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好在紧跟而来的刘总管适时地提醒他:“这人是神医的徒弟,林大侠,也是他帮着劝神医尽快来府上救人。”

    县令公子于是上前一步,对两人鞠躬道:“今日多谢神医和林大侠。如今我父亲已无大碍,神医于我府上有恩,这份心意还望神医不要嫌弃。”

    见冷予瑾已经转过身来,县令公子朝自己身后的管事扔了个眼神过去。随即,管事便走到他右后方,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县令公子接过之后,双手捧到了冷予瑾面前。

    啼莺就坐在冷予瑾的侧后方,离得比较近,很快就看清了那本书。这书的封面上写着《千金要方》几字,再看侧面不难发现里头夹着几张纸。此时拿出来,显然不会是普通的纸。

    冷予瑾也看见了里头的玄机,知道对方想要酬谢自己,又不想做得太明显,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转手递给了啼莺。接过这本加了料的方录,啼莺也不敢翻动,直接揣进了怀里。

    县令公子见冷予瑾面不改色,不知道对方是否满意,于是又说了句:“我家只有这些,还望神医不要嫌弃。”

    “公子对令尊有这份孝心,以后莫忘了。”冷予瑾看着他,认真地劝道,“亲人健在,是人生幸事,望珍重。”

    县令公子瞧见冷予瑾神色肃穆,天生斜飞的剑眉和微吊的眼角又为他添了几分威怒,说话的声音也好像直接插入了自己脑中,不由得就畏惧起来。他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好在身后的管事见他神情不对,立刻扶住了他。

    “神医说的是。我记下了。”

    颤声回完话,他又想到刚才闯入房中见到的一幕。父亲趴在床边猛咳不止,呕出许多黑血,这全是因为自己不孝。于是他不禁再一次泪从中来,掩面而泣。

    “我……是我不孝啊……”

    这一幕,让啼莺看得直发愣。

    啼莺坐在冷予瑾后方,看不见他的脸,只知道他两句话就将县令公子说得情绪崩溃,抽噎不止。让忤逆父亲的不孝子如此自责悔过,这两句话真是堪比神谕啊!

    他再看向冷予瑾的背影,对方逆光而立,他好像真的瞧见冷予瑾的周身盈着一层佛光。

    其实不怪啼莺这么想,旁边远远候着的差役和仆人,甚至管事和刘总管,都有相似的想法。传闻不如一见,神医不仅医术超凡,更是有着令人信服的气质。

    而这边,冷予瑾见县令公子哭得厉害,应该是记不住事了,便调转视线,对扶着县令公子的管事交待后续用药的安排。

    “桌上我留了两号药方。一号药方先用五日,每日两副,静养五日后才可下地走动。二号药方五日后再用,每日午后用一副,待县令胸闷之状消去后才可停用。以后切记动气,也不可大补,温养为宜。若是感到不适,务必及时找大夫来调养。”

    管事边听边点头,在心里记下了。这边情绪崩溃的少爷还需要他照料,于是他请求刘总管代为招待神医师徒两人。正好刘总管还需要为冷予瑾办事,便一口应了下来。

    “神医,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刘总管作了一揖,说道,“不如我们这就去督武处,将林大侠的事情办了吧。”

    冷予瑾本想交待完用药的事后就提醒刘总管,现在见他主动提起,便点了头,转过身要去扶啼莺。他这一回头,就看见啼莺双眼发亮地注视着自己,迎上自己的目光后,便对自己露出了笑颜。

    他不知道啼莺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只是又看见他生动活泼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不过他面上表情未变,啼莺也察觉不到罢了。

    冷予瑾弯腰将啼莺扶了起来,护着人往县令府正门走去。刘总管家的马夫一直候在府外,两人出门后登上了马车,随后刘总管和随行的差役也进入了车厢里。接着,马车便径直去了督武处,一行几人进入了官衙内。

    刘总管亲自给啼莺做了担保人,写了官方文书。督武处其他差役也不敢怠慢,连忙登记了啼莺的信息,补齐了材料,然后规整入档。如此,啼莺便是督武处记了名的江湖人士,神医冷予瑾的徒弟,林七。

    同时,督武处负责制作符节的差役,也在阁后刻好了符节上的字,交与了刘总管。刘总管审核无误后,亲手烙印上了本县督武处的官印。日后,啼莺拿着这个符节,就与其他江湖人一样,可以自由出入各处城门。

    啼莺从刘总管手里接过符节,看着上面林七两字,心里感慨良多。

    “谢谢刘大人。”啼莺说道。因身体被冷予瑾撑着,他只能微微欠身作揖,以表谢意。

    “客气了。”相比摸不清想法的冷予瑾,刘总管对啼莺倒是心生亲近,他说,“你们师徒若还有什么需要,大可以来这里找我。”

    刘总管明明是好意,冷予瑾却直说道:“不必,我们明日就要离开此地。”本来之前是计划今日走的,不过折腾到了现在,赶不了多少路就要天黑,还是歇一晚再走。

    啼莺觉得自己也算有些了解冷予瑾,知道他就是这样直脑筋,其实并没有恶意。不过他怕刘总管误会,连忙跟了一句:“师父的意思是,今日已经给大人添了许多麻烦,就不再多打扰了。”

    自己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冷予瑾心里想,不过他也没有作声。因为没有需要长期打交道的人,所以他习惯了有话直说,不太懂什么叫表面上的客气话。现在听啼莺这么说,好像是要比自己直说好些,便由着他来了。

    其实刘总管心里也明白,这神医耿直随性得过分了,但是自己也不能真的跟他计较。现在有台阶可以下,他自然也乐于接过啼莺的话。

    “好说好说,那就祝你们旅途顺利。”说罢,他便将两人送出门外,看着他们上了自家的马车,叮嘱马夫将人好生送回客栈。

    刚才冷予瑾将啼莺扶上车以后,就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而啼莺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通行符节上,他摸着符节上铭刻的字,心里美滋滋的,因此没有注意到冷予瑾投来的视线。

    冷予瑾喜欢看啼莺生动的表情,微笑也好,埋怨也罢,就好像林中的小鹿小熊一般,活泼有趣。他的世界里只有学医与练武,难得对什么人或事如此上心。自从双亲去世后,唯有师父白衣剑仙让他觉得与他人不同,可啼莺好像也是个例外。

    初见啼莺时,这人只给了他一个模糊的印象,好看是好看,但身体内耗太严重了。后一夜,啼莺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便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眼里看到的关于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