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无药可医?吃糖! > 分卷阅读13
    不过也只是知道他好看而已,要让他细说哪里好看,却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每每见到他如此生动的表情,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似的,冷予瑾就总想去拍拍他的头。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师父白衣剑仙也喜欢拍自己的脑袋,想必也是这种心情吧。

    啼莺终于缓过苦劲来了,他睁开眯着的眼,就看见冷予瑾望着自己。明明是没有表情的模样,可他有种错觉,好像瞧见冷予瑾眼中有慈爱的目光。嗯?慈爱?

    还没等啼莺想清楚,冷予瑾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黄白色晶莹剔透的丸子,就塞进了啼莺嘴里。啼莺起初还以为是什么药丸,差点要吞下去,可是舌尖化开了清甜的滋味,这明明是麦芽糖。

    “喝了药就有糖吃。”冷予瑾摇了摇瓷瓶,又收回到自己怀里的暗兜中。

    好甜。啼莺感受着舌尖糖丸的味道,觉得非常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背景中,白衣与死亡、守灵有关,寻常为了避讳不会穿纯白色。

    所以,冷予瑾给啼莺买的衣服是淡色,不是白色。

    也所以,白衣剑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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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时差后台一直卡,发现内容提要没写上,修正一下。

    第9章第九章

    糖丸全数化去之后,啼莺又觉得困了,他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便又躺了下去。冷予瑾刚刚只顾着喂他吃饭和药,这会儿还在桌边用着晚餐。啼莺侧躺着,看着他正坐的背影,慢慢地就闭上了眼,稀里糊涂地睡了。

    近期以来,他虽然睡得多,但是睡不精神,有时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摸不清自己身处何方。今天难得地又睡在了床榻上,可是睡到一半又惊醒了。室内没有点火烛,他只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床边。忽地感觉到脖颈好似被人扼住,一时喘不上气来。

    难道这两天的经历都是梦么?

    正当他心慌不已时,床边的黑影动了动,忽然一抹清幽的光出现在对方的手上是一枚鸡蛋大的夜明珠。啼莺借着幽光,看见冷予瑾望过来的脸,这才找回了呼吸。

    “冷大夫。你在做什么?”

    “发呆而已。”

    其实也算不上发呆,外出不便带书卷,冷予瑾无聊时会在脑中遐思,多是研究看过的药典方录,总结自己医治的经验,有时也回想游记话本放松一下。从小他就会这样打发时间,有时候一想便是一整天,惹得师父白衣剑仙担心不已,总怕他是入了心魔变痴傻了。

    冷予瑾想起师父,心里总是温情。他将手里的夜明珠放到啼莺搭在枕边的手中,告诉他:“你换衣服时,忘了拿走它。”

    手里的夜明珠摸起来有些温热,大概是冷予瑾一直握在手里,啼莺复又握了上去。他之前脱衣入浴时弄得匆忙,的确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宝贝在旧里衣的暗兜里。这么一握,室内又暗了下去,不过这回啼莺倒不害怕了。

    他问冷予瑾:“你不睡么?”

    “你睡在外间,我不想惊动你。”

    啼莺才想起来这里只有一张床,冷予瑾好像总是不放心他一人独处,要时时守在他身边。还好现在室内黑暗,不然他根本没法藏住脸上的臊色。他本能地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但既然对方态度坦荡,又是好意,他也不想再矫情,总不能让恩人连觉都不能睡吧。

    “那我往里让让。”说着,啼莺将夜明珠收好,往里间滚了一圈。然后他好像听见了很轻很短的一声笑,可是室内昏暗,他往床边看去,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冷大夫,你笑了吗?”

    “……没有。”

    冷予瑾说着,将薄被又往啼莺身上裹了裹。之后他解下佩剑搁在床头,又脱了外衣,在空出来的外间躺下。他背对着啼莺,将外衣搭在自己腹间,打算就这么睡了。

    啼莺哪能让恩人这么憋屈,他动了动,将叠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扯了扯,分给了冷予瑾一半。结果,冷予瑾却马上将薄被又给他裹了回去。

    “你现在体内虚寒,要注意保暖。”冷予瑾背对着他说。

    “可是……”

    “需要被子我会跟小二说的。”

    冷予瑾说的有理,现在入了夏,城里的夜晚并不冷,或许他就是嫌被子热而不爱盖呢?都住了客栈,又不缺钱,他也没道理委屈自己。啼莺无话可说,只能裹着被子睡了。

    这一晚啼莺倒是睡得相对安稳些,直到天大亮后被敲门声闹醒,中途也没有再在迷糊中被惊醒。他睁眼,瞧见冷予瑾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桌边抱着剑正坐,人却闭着眼睛。嗯?难道又是昨晚他说的发呆?

    厢房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冷予瑾这才睁开眼,问了一句:“谁?”

    “冷大侠,我是掌柜的。”这掌柜昨日还只叫他客官,今日却改了称呼。

    “何事?”

    掌柜在门外答道:“哎,冷大侠,督武处有位官爷要找您。”

    虽说朝廷与江湖互不干预,但这些颁发符节、隐退入籍、档案管理、涉平民案件调查等等事宜,朝廷总归需要安排人手去管。国都设了一个督武司,总司江湖相关事务,然后在州郡县各治所的官署旁,分设了督武处来管理当地的事务。

    啼莺想起自己昨日谎称是冷予瑾的师弟,没有给守门士兵审查通行符节,怕是今早督武处按惯例查看昨日入城的江湖人士记录时,发现了什么异样,这才找上门来。他本就睡在里间,这回更是又往墙边缩了缩,巴不得自己隐身了才好。

    而冷予瑾听了却一点也不慌乱,他看了一眼床上已经醒来的啼莺,将手里的佩剑挂在腰间,拿起桌上的一个油纸包,起身走向门边。然后他抬起昨晚落下的门栓,将房门往里拉开。

    这门一开,还未等外头的人说话,冷予瑾便交待掌柜:“热一碗米粥,再下碗面,尽快端上来。”接着,他又将手里的油纸包递了出去,“这药按昨日的方法煎好了再端上来。”

    掌柜怔愣地接过药包,一脸茫然看向了身旁的官员。他的内心实在忐忑不安,这大侠行事不按常理来,就怕惹怒了官爷,闹出点什么事来。

    没想到这官员竟然还催他:“看我做什么,掌柜的你赶紧去呀。”见官爷并未生气,掌柜的如释重负,赶紧下楼去吩咐厨房做饭煎药。

    冷予瑾这才让开了路,让这位官员进了房来说话。

    “神医,鄙人姓刘,是本县督武处的总管。”刘总管一进来,便像吐豆子一般急切地说明来意,“请神医救救我们县令吧!”

    今天一早,刘总管到官府督武处点了卯,便去看守城卫队送来的昨日入城登记的江湖客名单。这一看不得了,冷予瑾三个字惊得他差点摔下了椅子。民间百姓可能只在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