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君临天下 > 分卷阅读197
    神里,生理的泪水伴随这绝望,奔涌而出。

    “重来。”君默宁俯视着三弟子,冷冷道。

    易楚云爬了起来,跪地,未及撑好,身后的藤条再次呼啸而至!同样的力道,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结果!

    齐晗看得心惊胆战,先生是铁了心要重罚易,第一下已经在少年臀峰制造了一条红紫的淤痕,第二下直接就割开了一条血口子

    ,不堪重击的皮肉展开,鲜血迫不及待地蹿出来,眨眼间就顺着起伏的臀丘向身下蜿蜒。

    而更可怕的是,按着规矩,这两下,都不算!

    “跪起来,重来。”君默宁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先生!”齐晗自问真的不忍心,忍不住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先生,晗儿求您,您在儿诚心认错的份上,您赏他一根绳子,绑了

    再行家法吧……”

    易楚云再一次颤颤微微地爬了起来,撑好,即便双手剧烈地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这一刻的少年,依然倔强着。

    君默宁看了他一眼,抓起绳子扔在齐晗身前,说道:“绑好了他,你到外头跪着去。”

    “谢先生!”齐晗连忙叩谢,扶着浑身都被冷汗湿透的易楚云在刑凳上趴好,照着上次易舒云教训他时的方式绑了手脚。绳子很长

    ,齐晗把最后一截绳子塞在他嘴里。

    少年感激地看着师兄,湿漉漉的眼睛里有残余的虚弱和莹莹的泪水。

    齐晗不敢再说什么,悄声退出了书房,关门的那一刻,藤条呼啸的风声钻入了他的耳际。

    门外不远处,易舒云在等着。看到他出来,他连忙上前,轻声问道:“亦晗……怎么样?”

    齐晗摇摇头,撩袍跪下。易舒云也皱起了眉,二人离门口不远,虽隔着门,到底还是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只是隐隐约约地

    听不清楚,更不知实际情况如何。

    这样的情境之下,时间也不知过得是快是慢。正当二人无比担忧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晃了一圈的廖无期顶着他那身眼花缭乱的衣

    服出现了。一看到这一跪一站的二人,好奇道:“你们干什么呢?午饭吃了没?纵天教伙食还不错。哦,里面开打啦?”

    齐晗罚跪不好说话,易舒云连忙问道:“前辈,舍弟……怎么样?”

    “哦,没事儿,还哭着呢,”廖无期把耳朵凑在门上,装模作样地听着,一边感叹道,“啧啧啧,君三这家伙,心狠手辣!不过我跟

    你说,你别舍不得,这家伙下手虽狠,但是熬过这次……咦?没声儿了?晕了?”

    他一句话,让齐、易二人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廖无期示意他们不要慌,自己偷偷把书房门推了一条细细的缝,跟着惊讶道:“不

    用这么狠吧,藤条不够,还下针啊……”

    话音未落,书房门哗啦一声被推开,齐晗的身影冲将而至,在手执银针的君默宁身前重重跪倒,双手紧紧握住他将要下落的右手

    ,疾声道:“先生,您饶了儿吧,千错万错他也只是为了救兄性命!银针入体之苦,晗儿一个人受过就够了,求您饶了师弟…

    …”

    “君三,快!你这针再不下,这熊孩子可就真醒不过来啦!”廖无期突然咋呼道。

    齐晗猛然松了双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先生毫无情绪的眼里透过一丝隐痛……

    第162章一句话的心结

    凄风苦雨的夜里,齐晗跪在台阶上,后背都被雨淋得透透的,屋檐上的雨水都落在他的头上、脖子里,从里面湿透了前胸。

    廖无期蹲在他跟前,双手抱着膝盖,一脸别扭道:“小亦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君三那家伙要动针。你不知道,你先生

    那一手银针,道上那是如雷贯耳的狠辣……哦哦,我不说他坏话,你看这天这么冷,你先起来好不好?你午饭、晚饭都没吃……

    ”

    不管廖无期怎么唠叨,齐晗就是一声不吭地跪着,视线聚焦在某一个点上,任凭雨水顺着发丝滴落,也渐渐带头他脸上仅有的血

    色。

    廖无期蹲得两腿发麻,发现自己只是自找没趣,撇了撇嘴起身进屋了。

    屋子里灯光柔暖,浅青色衣衫的男子撑着头打盹。廖无期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挫败道:“果然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倔着呢,

    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君默宁放下手靠坐在椅背上,语音平平道:“我不让他起,就是跪死在外头,他也不会起的……”

    “我真不是故意让他误会的……”廖无期苦恼道,他哪里想到会这样啊……

    “故不故意都不重要了,”君默宁的声音仿佛都要融进黑夜,“到底是我对他太过严苛……”

    “你不会真对他也动过针吧……”廖无期小心翼翼地问道。

    君默宁撇了他一眼,简单把对齐晗几次动了针的事说了;廖无期竖着大拇指,表示佩服地五体投地道:“你够狠!三儿,且不说

    前两次啊,能想出利用银针调动全身气机自己冲撞血脉筋络的办法,恐怕江湖上也就你们夫妻俩了!嘶……三根银针啊……那得

    多疼啊……你在道上使过第四根没有?”

    杀手头子换了条二郎腿翘着,煞有介事地说道,“别说心存芥蒂,我告诉你,换我早恨死你了,居然还不告诉他你在给他治病?

    !我跟你说,他有今天那句话,全是你自己作的!等以后他翅膀长硬了,说不定第一个拿你这个虐待了他这么多年的先生开刀!

    ”

    君默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回嘴。

    廖无期难得能说得这么酣畅淋漓,平日里被压榨苦了的杀手头子竹筒倒豆子似的吧吧:“看我也没用,你向来主意正得很!

    我跟你说,反正你徒弟多的是,这种皇室子弟,最会翻脸无情卸磨杀驴!他现在可是中州朝的嫡皇长子,等他以后当了皇帝,分

    分钟灭你君氏满门!你就等着搬石头砸自己脚吧……”

    “说完没有?”君默宁终于开口道,“说完了就帮我把他带进来。”

    “你是心疼了?还是要抽他?”廖无期站起身道,“我给你准备藤条?”

    “我要跟他说明日治伤的事,你出去了不用回来了,早点休息,明天说不定用得到你。”君默宁一点悬念都不留给廖无期。

    杀手头子指着君默宁的鼻子道:“他都这样了你还给他治?!”

    君默宁哂笑道:“演得过了就假了,廖楼主,我要想不通,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我就说你是属驴的嘛,”廖无期一副‘不要太感谢我’的得意,“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行了,一会儿好好跟你徒弟说,听到没有!”

    齐晗进屋的时候低着头,浑身都湿透了,雨